菜子的尾巴翘得特别高,在接受嘉奖的会议上,多次对已经失去了花形信任的萧遥流露出嘚瑟与挑衅的眼神,甚至还假惺惺地对萧遥表示感谢,感谢她对自己的栽培。
不过在扩张派不在的地方,她却不敢再挑衅萧遥,反而毕恭毕敬的。
萧遥知道,她这是被自己的野蛮打怕了,打算强忍屈辱,等待上台的那天再算账。
想到这里,萧遥对在自己面前笑得灿烂的菜子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希望菜子到时不要哭!
萧遥回到家没两天,又迎来了东派的高层与邵记者。
这次两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带了足足两名医生。
邵记者冷着张脸:“萧小姐,我们的军队节节败退,亟需有人鼓舞士气。上次你去过次之后,不管是士兵还是将领,都很喜欢你,希望再次看见你。这次,请你随我进入战场罢。”
萧遥见东派有备而来,而邵记者又带着人来,摆明了定要自己去战场,顿时为难起来。
华国的反击迫在眉睫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变故,她不留在金陵城密切关注情报,很担心会出事。
就算战时不出事,谁知道别的地方会不会出事?
可是,该用什么借口拒绝呢?
萧遥想了想:“过些天是我三嫂生孩子,我要留在金陵城等待孩子出生。”
邵记者脸看穿萧遥的样子,似笑非笑带着深深的鄙夷与不屑:“萧小姐,据我所知,萧家早就与你决裂了,根本不可能欢迎你回去。另外,萧三少非常讨厌你,听人提起你就很生气,不承认你是萧家人。”
萧遥脸落寞:“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抓住每个能交好的机会与他们重修于好啊!邵先生,你也有亲人,你应该知道被亲人背弃是什么感觉,希望你成全我。”
邵记者冷笑声:“萧小姐,我与你说实话罢。若你少点享受,多点关注民生,多为祖国出份力,萧家或许还会认你。像你现在这样,居然逃避为国尽忠,我想萧家人会更唾弃你。”
萧遥见邵记者撕破脸皮了,也就不装了:“那么,敢问邵先生家的女性也上战场了么?世上有那么多女子,萧先生都叫了么?我听说邵先生与周太太并曲小姐相交莫逆,想必这才是你针对我的真正原因罢?”
邵记者冷不防被萧遥叫破,脸色下子涨红了:“与她们两个无关,我自己本身便想让你上战场。”
萧遥懒洋洋地瞟了他眼,充分展示了自己的蔑视,这才道:“你算哪根葱啊?想让我上战场我便上战场?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我见过脸大的,就没见过脸大如邵先生你的。”
邵记者何曾被人如此当面骂过,顿时面红耳赤,指着萧遥“你你你……”了半晌,可个字都说出来。
萧遥端起茶:“送客!我这里只欢迎伟岸男子与女子,那些与其他女子搞小动作的非男非女,我非常讨厌。没错,邵先生,我可以对号入座,因为我说的就是你。”
邵记者气得差点爆炸:“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诚不我欺!”
萧遥反驳:“都比不上不男不女的难养!”
邵记者脚下个踉跄,觉得今天完全没了脸,连忙加快脚步离开了。
他去了何亦欢与曲邵敏那里,将萧遥的无所顾忌和胡搅蛮缠告诉两人,末了狠狠说道:“我早说过,她定是不愿意去的,先前接受采访那些话,不过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已,如今,可算露出真面目了。”
曲邵敏鄙夷地道:“她除了不做汉奸个优点,其余都是缺点。”
何亦欢也十分不解:“她难道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么?”
邵记者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曲邵敏便道:“那眼下我们可如何是好?”
何亦欢想了想说道:“不如这样,让上头出份正式的调令,让萧小姐到战场上去罢。”
曲邵敏道:“她又不是在编人员,如何会接调令?”
邵记者若有所思地说道:“如今是非常时期,东派可以使用强制性的手段。”
何亦欢与曲邵敏听毕同时点头。
萧遥看着邵记者脸得意地把所谓的调令地给自己,冷冷地笑了:“我不是东派的政要,没拿东派的工资,可接不起这调令。”
邵记者道:“战争期间,政府关于战争的命令高于切命令。希望萧小姐明白。”
萧遥看了下所谓调令上的名字:“我有理由怀疑,你与你背后那两位还有这纸上签名的人故意针对我。所以想要让我上战场,麻烦找到统战线的高层联合签名,若签名要我到战场的超过8成,我便去。”
等到邵记者弄到这份联名签名,战争已经到尾声了,到时她去不去战场关系不大,即使去了,发生变故的几率也很小。
邵记者黑了脸:“萧小姐,请恕我直言,那你这是拖延时间!”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越发愤怒起来,“萧小姐如果因为怕死而不肯上战场,那么我定然会写篇檄,在全国人民面前声讨萧小姐,让全国人民知道,萧小姐怕死。”
萧遥挥手,十分潇洒地说道:
“你尽管去啊。我到时留下遗言自尽,告诉全国人民,你不要求自己母亲与妻子上战场,不要求电影明星上战场,因为与周太太与曲小姐交好,特意逼迫我上战场。告诉你,我愿意上战场,但是我不愿意被不男不女的宵小操控!”
邵记者再次气得全身发抖。
萧遥随手将桌上的茶水泼到他脸上:“滚出去——”
邵记者拿着调令离开了,心恨到了极点。
可是,他却不敢真的逼迫萧遥。
上次古先生写过篇小说映射萧遥与他,引起了许多人的愤慨与怒火,之后萧遥从战场慰问回来,许多作家与豪写散、杂等讴歌萧遥,他不可能与这么多人作对。
此外就是,他被萧遥说了心思,以至于虽然觉得自己没错,还是觉得有些心虚。
邵记者本来不打算去找何亦欢与曲邵敏的,但是转念想,自己不去,不正是说明心里有鬼么?
正是要去,才显得他大公无私。
于是邵记者便去找何亦欢与曲邵敏。
何亦欢与曲邵敏略商量,就让邵记者去东派那里申请,联名请萧遥去慰问将士。
何亦欢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如今我们节节败退,亟需鼓舞士气,这次先让萧遥去,下次就让其他电影明星也道去。”
邵记者深以为然,当天就去了东派请求联名敦促萧遥到战场上慰问受伤与即将参战的将士们。
宋先生见如此危险的时刻,他们居然要让萧遥上战场,这与叫她去送死没有任何区别,当即强烈反对:“为何要让个弱女子上战场?而且还让最高统帅联名,这不是开玩笑么?实在太荒谬了!”
古先生冷笑:“所以大好男儿没办法打退敌人,要让萧遥上场了么?怎么,想使美人计?萧遥就算长得倾国倾城,在战场上也不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请你们现实点,少意|淫!”
然而少数服从多数,两人反对压根无效。
其他些本想帮萧遥说话的,听到“报效祖国”这个名头,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份要求萧遥到战场慰问将士的联名书辗转来到战场上。
西派的高层领导,除了知道真相的李先生与季先生不签,其他都签了。
李先生与季先生拿到联名书,看到上面的要求,马上就要撕掉联名书,被带着联名书来的人眼疾手快拦下。
李先生喝道:“如今大敌当前,众将不思好好退敌,却为个女子如此大动干戈,简直荒谬!”
带联名书的人赔笑道:“正是由于如今形势不好,我们才希望萧小姐与其他小姐们来鼓舞士气。”说完小心翼翼地问,“李先生是不签了么?”
李先生摆手:“不签!”
带联名书来的人又看向季先生。
季先生道:“我也不签!不过我想看看,如今有多少人签名了。”
带联名书来的人怕他和李先生样要撕掉这份联名书,哪里敢给他看?忙低头读了名字,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李先生与季先生的心情下子跌落到谷底。
若这里是自己的营帐,他们定会派亲兵拦下这份联名书的。
两人相对而坐,起商量了片刻,便给自己熟悉的人修书封,表示让女子来军营唱歌活着跳舞这种行为非常不好,很小资产阶级,不仅不会让刚经历失败的将士们高兴,反而会腐蚀他们的意志!
因为怕修书封,还是很多人支持,李先生又撰在报上发表,严厉斥责这种行为。
叶沉也不肯签,对此的理由是,怕美人来动摇了军心。
可是,东派的大部分高层都签了。
周舫拿到联名表时,正好看完李先生在报上发表的章。
钱行至坐在他的对面,正在看曲邵敏给他写的信,看完抬起头,看向周舫:“你签么?”
周舫说道:“萧遥与干女子在金陵城享受,整日无所事事,不是去听戏就是看电影,要么就是打牌,极需要教育。”
说完这话,拿起笔,在联名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钱行至拿到联名表,低头看了看,想起那个为自己挡枪的女子,想起她明明深爱他却因为尊严不肯承认的样子,心里叹息声。
全民都在抗战,你为何如此贪生怕死贪图享受呢?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会不那么庸俗肤浅?
他在写着密密麻麻名字的联名书上,郑重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顾北希拿着联名书时,双手直在发抖。
萧遥由他念之差造成的不幸命运,再次在他面前铺展开,而他,是那么无力。
他最终没有在这上面签名,可是他知道,即使不签名,萧遥也得到战场上!
李先生与季先生得知萧遥最终还是得到战场来,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李先生闭上眼睛:“来了也好,我们必会护她周全的。”
心里却下定决心,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对萧遥这位可敬的女性厚待些!
联名书被带离战场,回到金陵城时,华国的反击开始了!
由坦克、装甲车与步兵组成的装备新的军队从东瀛占据的四个城市左右两翼如同张巨大的闭合起来,将东瀛最精锐以及几乎在华国的所有军队围在了里面,四面夹攻!
花形又惊又怒,连连打电话让空军侦查哪处的攻击最弱,然后让部队往哪里突围。
菜子跟在花形身边,得知战争节节失利,虽然有些担心,但是并不害怕,因为她始终相信,华国的反击只是暂时的,他们没有足够的武器,是不大可能支撑得起如此大规模的战争的。
可是第二天,整整个师被全歼的消息传来。
第三天,又个师被全歼。
第四天……
看着这可怕的败绩,菜子浑身都在发抖。
萧遥迎来了签了密密麻麻名字的联名书,她拿过来看了看,如同自己所想的样,除了李先生、季先生和叶沉、顾北希,其他所有将领都签了名字,希望她到前线去。
邵记者居高临下地看着萧遥:“萧小姐,如今你明白了罢?不是我与周太太、曲小姐要针对你,是我们都希望你能到战场上,给我们的将士鼓舞士气!”
萧遥看也没看他:“三天后傍晚出发。”
邵记者道:“三天后太迟——”
萧遥没等她说完话,便把手的茶杯砸出去:“滚!”
邵记者又气又恨,却也知留不得,只得愤愤不平地走了。
到第七天,加上不愿意投降被杀的,东瀛70个师,足足被歼灭12个师!
这虽然和全军覆没差很远,但是已经是罕见的败绩了!
花形看到如此败绩,几乎癫狂了,马上调集准备在其他战场的部队回援。
可是,他们在其他地方的部队本身便很少,合起来才个师不到两个师,投入战场也于事无补,因为华国的军队都是好装备,直打得东瀛的部队屁滚尿流。
三井看着这惨烈的败绩,直拉花形开会,并提出自己的意见:“投降罢!我们的部队已经被合围了,不投降的话,会死得更多的!”
花形眼睛猩红:“我不会投降的!我们的部队加起来不比华国少,为什么投降?我们可以反败为胜的!”
萧遥过来开紧急会议,再次指着花形就骂:“看到了吗?华国有武器,有足够的武器!我当时就说,让你要听我的,你偏不听,听菜子和珍子那两个包藏祸心的女人的话,你说你不败,谁败?”
花形喝道:“你放肆!”
萧遥抬起下巴:“我今天便要放肆给你看!”说着对身后喝道,
“来人,帮我把菜子绑起来,松子也暂时控制起来。我如今初步怀疑,她们就是我们遍寻不着的间谍!另外,派人去花形家拘捕珍子,我怀疑,她已经倒向华国!”
菜子、松子与珍子,可以说是东瀛最死忠的情报员,她下午出发去军营前,把这些人控制起来,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变故的!
几名士兵走了进来,直奔菜子与松子。
松子叫道:“渡边小姐,我冤枉啊……”
菜子则大声叫花形救她,脸上再无点得意,满满的都是惊惧。
花形想起自己的惨败,看向菜子的目光越来越亮,缓缓道:“都是你们传回假消息,我们的军队才会此战失利!你们,还有珍子,都是东瀛的罪人!”
当年,有石原他才免于责难,如今,石原不在了,那么,只能推到情报员身上了。
是她们,叛变了,还花言巧语,迷惑了他。
菜子大喊大叫着被带下去了,她叫花形没用,便大声叫萧遥,死命哀求,求萧遥放过她次。
萧遥无动于衷,只是看向松子:“你放心,若查明,与你无关,我会放你出来的。”
只是很可惜,派去抓珍子的人回来报告,说珍子已经逃掉了。
萧遥没办法,当天只得匆匆跟着邵记者等人出发前去战场。
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好了,唯的变数是珍子,希望珍子短期内不要出手。
这次去的地方比较远,坐了两天火车。
刚下火车,就收到了捷报,东瀛又有七个师被歼灭,其他零零散散的部队投降,加起来足有8个师!
如果东瀛还不投降并赔款,华国军队将全歼所有东瀛的兵团!
萧遥听到这里,直担忧的心终于松了些。
没事就好。
可是,不过两天功夫,她便暗从情报员手里拿到个几乎能动摇全华国军队的坏消息。
留在金陵城的政要以及官家太太们、孩子们,但凡有点名气,又或者家里有人在军队的,都被东瀛人作为人质绑走了!
这其,也包括了何亦欢与曲邵敏两个大腹便便的女人。
当然,还有邵记者的父母、老婆与孩子!
萧遥用脚趾头也想得到,这定然是珍子用以戴罪立功的主意!
这样的消息,旦被军队知道,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可是,根本就不可能瞒得了,因为东瀛定会主动联系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