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写好之后,刘朗又史鹏等人就扩建清风寨事宜,交换了一些看法,并探讨了一些练兵事宜。这时,那边时宾已经选好了五十名兵勇。刘朗令他们一起进入议事厅,先简单的讲解了一些情报人员应掌握的知识,规定好联络方法之后,就把他们先行撒下山了。
正事处理完毕,自然就是开坛庆贺了。几人都是豪爽之士,推杯换盏,不亦乐乎,若不是都知道刘朗有要事,那酒喝得更激烈了。
酒足饭饱之后,刘朗和时宾带着虎臣几人就离开了山寨,史鹏等人一直恭送到山脚下方回山。时宾家传轻功卓绝,不耐骑马,请令先行前去探路,刘朗吩咐好会合地点,就由他去了。
刘朗一行四人继续赶路,马行甚速,太阳还没下山,就远远望见漳州城了。
这时,侧边传来一阵妇人的哭声,甚是悲惨。刘朗一带缰绳,示意一旁跟随护卫前去查看。
不一会儿,护卫回报,侧面一个池塘边,有位中年妇人抱着一块灵牌,坐在地上痛哭,看样子,似有轻生的架势。刘朗急忙跳下马,带着虎臣赶了过去。
“这位大婶,何事如此伤悲?”刘朗蹲下来和声问道。
“大兄弟,老妇恨呀!恨老天爷不开眼,恨这世道让人没法活啦?”中年妇人听到呼喊,抬起泪眼看了刘朗一下,边哭边诉道。
“大婶,有何难处,跟我说说,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刘朗安慰道。
“大兄弟,老妇有冤无处伸呀!可怜老妇的闺女被人抢走了,老伴被人殴打致死,剩下老妇还怎么活呀?”妇人说到伤心处,又是悲痛欲绝。
“大婶,这朗朗乾坤自有王法在,怎么不到衙门上告?”
“王法?现在官官相护,哪里还有王法?老妇今天到州衙上告,知州老爷都没见到,就被衙役撕碎状纸,赶了出来!”
“大婶,你别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恶人迟早会受到报应的!你把经过详细跟我说说,我来帮你一起想想办法。”
妇人或许是被刘朗真诚地面相感动,打开了话茬,从头说了起来。
原来,妇人是漳浦县人,夫妇二人只有一个闺女,今年正当妙龄。一家人耕种了巡检贾仁贵家的土地,年前妇人一场大病,无钱医治,又借了贾家的高利贷。今年收成不好,又没有其他收益,自然就还不上贾府的借贷。贾巡检上门讨债无果,看到妇人闺女水灵,就强行抢走抵债,妇人老伴上门理论,也被贾巡检指使人殴打,伤重致死。据说贾家有个亲戚,在朝中作大官,以致妇人投告无门。
“岂有此理!如此恶人应该严惩!公子,您可要管管呀!”虎臣义愤填膺,不由大叫道。
“稍安勿躁!”
刘朗让虎臣一边静待,又对妇人说道:“大婶,恶人会受到报应的,钦差大人两天后就要来漳浦县巡视,你先回家等候,请人写好状纸,到时送到钦差行辕,钦差大人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钦差大人也是京城来的,他不会袒护当官的,能给民妇伸冤?”妇人怀疑道。
“大婶,您放心,我家公子说了能给你伸冤,就一定能!”虎臣上前搀扶起妇人,说道。
“多谢大兄弟告知,老妇这就回家等候钦差大人到来!”
妇人得到刘朗肯定的点头后,千恩万谢地,抱着老伴的灵牌回家去了。
刘朗望着妇人离去的方向,沉吟不语。州县官员都不敢接手的案子,看来贾巡检背景很硬呀,在朝中树敌,是否会破坏整体谋划?但自己既然立志为民,就该有所为有所不为!
想通了心结,刘朗又吩咐继续赶路,来到离漳州城门不远的一个茶馆外,停住了,与时宾约好在此会面的。几人进入茶馆,看到时宾已经在里面了,刘朗挥手阻止了他起身迎接。
“时兄弟,集中所谓人手,调查漳浦县贾巡检,尽快找到他犯罪证据!刘某就住在城里客栈,有事即刻回报!另外,传令展鹏飞,命钦差侍卫缓缓而行,两天后进驻漳浦县!”刘朗坐下后,低声吩咐道。
“属下遵命!”时宾领命后即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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