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皇帝听完之后良久才反道了一句。
如果慕容郁苏说的是真的,那意思就是西陵王的疫病是自己故意染上的,不仅如此,京都城的这场疫病也可能与之有关。
皇上怎能接受。
就差一道圣旨了,若是上次不是他突发疫病,储君之位已经是他的了。
“臣所言句句属实,虽证据暂时不足,但绝不敢妄议皇子,还请皇上慎重考虑储君人选。”
慕容西玥一脸严肃,语气却十分坚定。
“郁王爷,此事绝不可儿戏啊,这…这可是真的?”
老国公脸色十分难看,要真是如此,那西陵王便不配为储君,不光是不配为储君,还得严惩,此等心思太过可怕。
“宣梁宇!”
听得皇上这一句,敬老王爷和冯阁首于老都是一脸凝重。
储君之事已是迫在眉睫,眼看着就定下了,突然生变,皇上心里也难以承受啊,要定下一个储君可不是一夕之间的事。
大渊等不起,此时的局势也等不起。
可要真像郁王爷说的这般,那这西陵王确实不行,但是西陵王不行,谁行?
之前呼声颇高的裕王已是不太可能了,庆王和端王?
这两位皇子目前虽没什么不当之处,可也没什么建树,这些年在朝中更是没什么攻击,除了一个皇子身份,将来大渊交到他们手里,想想就堪忧啊,一国之君不说要有经天纬地之才,至少要有守国之力。
这两个,别说开疆拓土,就眼下大渊即将面对的天下大乱之局他们就应付不过来。
偏在这时候,一向身体都不错的皇上最近总是不妥。
这可如何是好,一时间,别说皇帝,这几个肱股之臣都头疼不已。
“皇上,此事...”
老国公一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建议换个人却没有人选,想说缓一缓时局又等不了。
“皇上,请您保重龙体,为大渊黎明百姓,为大渊江山社稷。”敬老王爷也只能说这么一句话了。
今日立储之事肯定是要终止了,明知西陵王可能存在这么大问题还立他根本不可能。
皇帝此刻心里一片凄凉,这何尝不是一种失败?
他如何不想保重,可这一桩桩让他如何保重?
“皇上,等疫病过后,臣请命前往西北,如今娄国边境滋扰,屯兵有示威之意,老国公年岁已高,长途跋涉恐吃不消,如今朝中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娄人是借北境之道绕西海线到达西北境外的,或许大家都忽略了,西海之外,还有海人!咱们大渊看似有被孤立的危险,可不光是娄人还是北境人,暂时都不会轻易动手,娄人是长途跋涉,兵家之道长途行军可经不住熬,只要断了他们与胡菇的结盟之道,想要踏入我大渊领土没那么容易。”
得知边境具体情况之后,慕容郁苏便在心中开始琢磨了。
目前看似大渊内忧外患十分危险,但也同样处处有突破口,并非咋看之下的死局,所以和胡菇的结盟势在必行但也无需退让。
“你要去西北?”
皇帝还在西陵王的事中没回过神,听得慕容郁苏的话怔怔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