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连升脸上满是骄傲,咧着嘴巴笑道:“卿乡长太夸奖了,不过翠青自己倒是很努力,我们这个合作社的设计基本上都是她在负责设计,她还在琢磨开发一些工艺花篮、竹编艺术品等,不过这还只是开始。”
“好,好,好志气啊,能这样想,你们这个竹编合作社才有希望。”赵国栋相当满意,未曾想到这个全区最偏僻罪深远的云头沟乡居然还有这样一处所在,小小竹编也能做出这样一番文章来,“晓岚区长,三喜书记,尚权乡长,云头沟乡竹资源相当丰富,竹编产业应该是可以在一定程度改变我们偏远穷困山区的面貌,我不敢说全云头沟乡都要依靠竹编产业来发家致富,但是增收应该是能够做到的,区政斧和乡党委政斧应该在这方面不但要加强指导扶持,而且也应当在政策和资金上给予支持,我指的是拿出实实在在的东西来,不是光是像我们一样背起手来看一看,指手画脚一番就了事大吉。”
魏晓岚和赵三喜、卿尚权等人都点头称是。
“怎样把规模做大很重要,但是我以为如何在确保现有产品销路的情况下不断提高产品层次、丰富产品种类这一点更加重要,老高女儿能够自己搞产品设计这一点就是一个契机,乡里财政和村里应该对于这种学习培训给予大力支持,支持他们出去学习提高,只有不断的提高产品竞争能力,你才能在市场竞争中保持不败。”赵国栋谈兴上来了,也是侃侃而谈,“很多产业先前发展势头都很好,但是就是坐在现有的水平上自满自大,结果就是渐渐被淘汰,这前车之鉴实在太多,我不希望竹花村的竹编产业也步上同样道路。”
“赵书记说得是,竹编产业应该是一个相当有前景的行业,我和农业局也研究过怎样利用云头沟竹资源,加快产业化发展,力争让云头沟老百姓都能够享受到这个优势产业带来的益处。”魏晓岚也附和道:“像浙江和四川一些地方的竹编产业相当发达,我觉得我们可以借鉴一下这些地方发展经验,寻找适合我们这边发展的路子。”
接下来赵国栋又参观了几户并没有参加高连升搞的这个合作社的编制户,并不是他们不愿意参加,而是他们这几家编制户都各有特色,主要编制的是一些较为传统的艺术品,各家都有各家绝活儿。
赵国栋对于竹花村的这种求同存异做法相当赞成,既有规模化生产的好处,也有单家独户的精品,这样的发展才是符合市场规律和原则的。
“晓岚,云头沟乡搞得不错,我看这两位书记乡长都还行,不像有些书记乡长只知道把心思盯在粮食蔬菜这些传统产业上,要不就是意味指望着能有企业来他们那儿投资,也不想一想,人家客商凭什么来你这儿投资建厂,要市场没市场,要资源没资源,就凭你舌绽莲花就能哄得人来?”赵国栋闭目靠在椅背后枕上,道路况还行,就是弯子多了一些,低缓的丘坡起伏不平,感觉如腾云驾雾。
“嗯,赵三喜也是多年的老书记了,他本来就是云头沟人,威信也有,卿尚权是外地人,从农业局下去的,不过在云头沟乡呆了好几年了,云头沟的蘑菇栽培产业就是他发展起来的,前几年很是红火,这两年稍稍差了点,但是还算是北边那两个村的支柱产业,现在他又在鼓励发展金针菇,这个家伙脑子好用,点子多,一个不行,马上就有另一个,赵三喜虽然办法不多,但是对卿尚权也很支持,会用人,能用人,两人配合得还行。”魏晓岚含笑介绍。
“唔,晓岚,农业这一块让我很欣慰啊,说实话,我来西江区之后心都凉了半截,来之前,都给我说什么底子厚、基础牢,翻开一看,才知道底子厚是厚,不过都是些等待破产救济的企业,基础牢,我更看不到何谓基础牢,就凭一些街道小厂和产品卖都卖不出去的前店后坊式企业也叫基础牢?”赵国栋有些自我解嘲的道:“我找祁书记诉苦,祁书记说组织让你到西江就是考虑到你能把这副重担扛起来,嘿嘿,可真是看得起我啊。”
魏晓岚也笑了起来,“赵书记,西江区底子原来的确很厚实,可是四大企业三个已经落魄,唯一的宁陵酒厂现在也被市里捏着,我看不到经营不动的时候他们也不会给我们,市里边现在就是瞪着眼睛瞅着,只要那家企业效益好又上了规模,他们就得打主意,不过现在机会似乎不多了,国有资产逐步退出市场,私营企业就算是效益好,他们也不好意思收上去吧?咱们这边有没有什么省属央属企业,他们现在和我们也差不多,都是一群饿鬼。”
“哼,这也叫厚实?和绵州建阳蓝山这些地方比,我看也就是乡下叫花子吧。”赵国栋哂笑道:“不过我倒是觉得现在国有资产从竞争姓领域退出更好,我们宁陵没有事关国计民生的重要产业,轻工业么经营不好那就让有能力的人来,政斧就负责服务、收税和监管就行了。”
“赵书记你这个观点现在也很受争议啊,有支持有赞同,我看这段时间霍区长扛着你的尚方宝剑也是整天脚不沾地,你给他下了死命令?”魏晓岚和赵国栋接触了几回对赵国栋的工作作风也有些了解,知道他这个人只要不是正式场合,说话都相当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