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柱一脚踢开麻玉凤,啪地一声拨开瓶塞,就对着瓶子咕咚咕咚地喝。这可是宁夏来的上等的枸杞,还有海南那边淘来的海马,副乡长郭远东孝敬的,泡上烈酒都一个多月了,酒色殷红殷红的,金柱一直舍不得喝。这东西大补呀,得用在刀刃上。
都说草莽汉子也有细的一面,金柱就是这样的,嚎着腔不成腔调不成调的流行歌,镜子面前,他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还抹上了老婆的面霜。
月亮还没有上来,他就出发了,身后是麻玉凤声嘶力竭的一遍遍哭骂声,直接选择无视,美滋滋地,一手抱着赵志康,一手抱着一床毛巾被。他是这样考虑的,袁嫂子那细皮嫩肉的,得躺在毛茸茸的毯子上。这条毯子是结婚时玉凤娘家送过来的,上面还绣着交颈鸳鸯,结婚后麻玉凤一直舍不得睡,没想到今天老公拿出来给别人睡了,敢情她才这样伤心。
鸡公坪实际是一块天然的大石块,表面很平且又光滑,足足六丈见方,远远看去就是一块天然的操坪。听说岛国有这样一项活动,叫做热血青年集体爱爱日,不妨推荐这里,别说三百,就是三千也保准容纳得下。
离村子不远,这边全是林子,没什么砂地,更别说有田土了,除了几只鸟儿飞来飞去,这里很少有人来。
抱着一个人,金柱子依然谈笑风生。
“站长,你说快活过后,嫂子她会赠送我那啥吗?我想把它珍藏起来制作标本呢!”
“标你娘的!你敢动桂香一根毫毛,老子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呵呵,这点你大可放心,我动的不是毫毛,嘿嘿,你懂的……”
“赵站长,你看,比我还来得早呢,长发飘飘,美极了……”
“桂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赵志康眼一黑,给丢到了地上。金柱也不管他,只顾铺好了毯子,然后又抚平里起皱的地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张开大膀子,
“桂香,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啊!”
“柱哥,才不算久呢,早就听说柱子哥是个真男人,猛汉子,心里渴慕忒久了啊,人家等等,又算得什么呢!”
“嗯,这倒不是牛皮,别的能耐不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不信你问问你玉凤姐,只要我金柱一个猛子,没有十天半月,她走路还都外八字呢!”
“柱子哥,那么生猛啊,简直一头畜牲啊!”
“是,是!香姐说的没错,这事本来就是畜牲的事,撒得越生猛,就玩得越有味道呢!”
“那等会你可得爱惜人家啦,人家可没经过那样的!”
“自然,自然,你瞧我都带着毯子来呢!我抱你去?”
“柱哥,你真坏?”
“那是!那是!你转过头来啊,香香!”“不嘛,人家害羞呢!”
几句黄莺般的娇言软语,便把金柱弄得心浮气躁,浑身着火。
“那我摸你啦?”
“嗯!”又是娇滴滴的一声,金柱居然身子猛地一抖,打空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