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龙源殿内,齐拓的脸色久久的铁青,难以回温。
原以为她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还是跟那些女人一样,越来越贪心了!
罢了,罢了,看在她是她姐姐的份上,只要她不再碰触他的底线,他也不介意给她些许恩宠,让她在未来的后宫占得一席之地。
至于云甄,有朝一日,只要他能真正站在权利的巅峰,他相信,她一定可以成为自己的,一定会!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是伤的侍卫急匆匆的从外面闯进了龙源殿的内宫,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慌张。
一看见这个人,齐拓的脸都变了。
因为,这个人是他私下吩咐时刻盯梢云甄的,现在,他却满身是血的回来复命,难道甄儿出事了?
侍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齐拓心底那种不详的预感更浓,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惧涌上心头,神色大变的质问:“出了什么事!”
“殿下……云六小姐走了……那些放在有间客栈的嫁妆也全都不知所踪,属下搜遍方圆二十里,却被陌生黑衣人狙击……所以,一无所获……谁也不知道云六小姐究竟去了哪里,五公主和驸马也全都不见了,包括天歌小公主和他的小侍卫也……”侍卫心惊胆战的道。
“什么?”齐拓面色大变,一把拽过挂在衣帽钩上的衣裳披着就往外面狂奔。
“殿下,殿下,你要去哪儿?”福海连忙拦住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外面危险啊,后日就是您的登基大典了,请殿下以大局为重!”
齐拓顿住,眼睛血红,身体摇摇晃晃,满脸的纠结和痛苦!
……
因为云甄可能是长公主亲女的关系,她和严桦期两人所乘坐的马车可以说跟西岳皇帝习允天一个级别,但因为是女子,所以,内部布置可以说更为精致,里面不但有精致的绣床和小巧的茶几,糕点水果什么的零食更是一应俱全。
虽然一路上并未看到歌儿三人,很可能已经被提前带离了东秦,但有一点,云甄很清楚,习允天不止不会对他们怎么样,而且还会很好的照顾他们。
再说了,有莫失在,他们也不用太担心的说。
“竟然还有这条路?”云甄觉得很奇怪:“这不是去南诏的方向么?”
“表面上的确是。”
“真狡猾!”由于是夜晚,马车里光线很暗,让云甄有些昏昏欲睡,提不起神儿来。
“睡一觉吧,放心,一切有我在!”严桦期手臂一伸,将她揽到睡到了床的里侧。
“唔。”的确,这几天真是累坏了。
她小头颅在严桦期的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拨开珠帘往外看去,就见马车行驶在一个景色幽雅,周围有着大片大片野草的官道上,偶尔间有骑着毛驴的行人走过,看起来民风很淳朴的样子。
“你醒了?肚子饿了么?”严桦期温柔的伸出手将她发鬓的乱发拨上去,笑着问。
“还好啦,这里是哪儿?”
“我叫它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