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以待毙?宗磐也不愿意了。在他手里力量是完颜昌的兵权,和坐镇南京的完颜宗隽。
这点力量不仅不能压倒太祖系,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还出于下风,因为皇帝不是他这一系的人。他还需要力量,但在金国内部,没人敢轻易的倒向他们,他们只能寻找外援了,当时的天下,能作为他外援的人选只有大宋,所以他和完颜昌力主议和、力主退地,以结好宋朝。
这个说法,历史好像没有,这是在下的一家之言,在下认为只有这个说法,才能理解宗磐一党的行为。
朝议之时,宗隽说的很直白:“我以地与宋,宋必德我。”德谁啊?德的不是金国,是宗磐啊。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搞死刘豫大家都同意,但是那片土地的处理只能有两条路,要不再立新的傀儡,要不自己收过来治理,还给大宋?你开玩笑,还德你?德你个屁!
宗翰的弟弟宗宪,把道理说的很清楚:“我俘宋人父兄,怨非一日。若复资以土地,是助仇也,何德之有。勿与便。”
这是不共戴天的仇怨,有什么德不德的?
完颜勖也以为不可,完颜勖是完颜昌的弟弟,他弟弟都不向着他。其实按理来说,完颜勖应该也是太宗系,毕竟他们都是完颜盈哥的儿子,而吴乞买是盈哥的养子。
双方的争辩并没有结果,因为大家都有各自的目的,谁也说服不了谁。
下朝后,完颜昌责备完颜勖说:“他人尚有从我者,汝乃异议乎。”
完颜勖说:“苟利国家,岂敢私邪。”
宗干,宗宪,完颜勖等人的实力没有宗磐大,最终的结果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三个人卖国毫无办法。
于是金国命令侍郎张通古为诏谕江南使,商议归还宋河南、陕西地。
宋朝这边看到和谈的曙光,任命秦桧为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
当时吏部侍郎晏敦听说秦桧做了宰相,不由得又面带忧愁感叹的说:“奸人为相了。”可见当时秦桧的人品是人所共知的。
五月,金国派遣乌陵思谋等来议和,秦桧想让吏部侍郎魏矼为馆伴,魏矼推辞说:“顷任御史,尝言和议之非,今不可专对。”
秦桧问魏石工为什么不主张和议,魏矼详细讲了敌情。
秦桧自鸣得意的说:“公以智料敌,桧以诚待敌。”
魏矼心中暗笑,嘴上却只能说:“相公固以诚待敌,第恐敌人不以诚待相公耳。”
秦桧看到魏矼如此不配合,只好换人为馆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