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对张九龄日益疏远。
玄宗在东都洛阳,因为宫中闹鬼,玄宗睡不好,想回长安。
张九龄说:“现在是收获季节,若是此时回去,陛下的车队会影响沿途百姓收割庄稼的。”
玄宗怏怏不乐。
等张九龄一走,像幽灵一样的李林甫出现了。李林甫欲言又止。
玄宗说:“林甫,有什么话你就只说。”
李林甫关切地说:“臣看陛下脸色不太好,是昨晚没睡好吧?”
玄宗叹一口气,说:“朕这几天都没睡好,想回长安,可是张九龄反对,说朕的车队会影响百姓的收割。”
李林甫眼珠子微动,说:“陛下,东都和西京都是陛下的地方,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回去。臣有一个办法,可以两全其美。”
玄宗来了精神:“说说看。”
李林甫说:“陛下,你可以免除沿途百姓今年的赋税,百姓一定会感谢陛下的圣恩的。”
玄宗大喜:“好,很好。林甫,还是你机灵,不像张九龄那样呆板,就这样办。”
李林甫确实够阴险的,既讨好了玄宗,又打击了张九龄。
监察御史周子谅为张九龄感到不平,一日酒醉,他对御史大夫李适之说:“李大人,你可听说过这几句话:首尾三鳞六十年,两角犊子自狂颠,龙蛇相斗血成川。”
李适之问:“此何意啊?”
周子谅大笑:“这还不简单,两角犊子,牛也,就是说必有牛姓者犯唐。而今牛仙客不才,滥登相位,正是应了预言,大唐危险啊。您是皇亲国戚,岂能坐观其事?”
李适之将此事上奏玄宗,玄宗大怒:“周子谅,你身为御史大夫,竟然相信谶书,妖言惑众,诬陷大臣,你还有什么话说?”
古时的皇帝都很讨厌谶书,因为谶书都是预言吉凶,说谁要当皇帝,谁要造反等等。
周子谅无言以对。
玄宗命人将周子谅当庭杖责,然后流放瀼州,周子谅行至蓝田而死。
李林甫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扳倒张九龄的机会,他等这个机会已等了很久了,向玄宗进言:“陛下,周子谅是张九龄举荐的,应当追究张九龄的责任。”
欲知玄宗是否处置张九龄,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