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感觉炮仗手指钳住了我大腿上的一块肉,我还在想他想干嘛,然后就感觉他手那么一拧,一股电流顺着大腿直接冲我脑子里,我猛抬起头却一把捂住嘴忍住不叫出声,炮仗看着我爽地直笑,这大腿拧得我真是透心疼。
“哥,行了不,要不再来一下。”炮仗悄声说道。
“还来,你想疼死我。”我赶紧朝张寡妇门口瞧,只见那里果然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身上透着森森杀气,看得我心里咯噔一跳。“这不是那个跑了的白飘吗?”看上去就是那个白飘,但不知为何她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眼前的白飘阴气四溢,似乎空气都要被这阴气冻结了。
这时就听张寡妇的大门猛然一晃,然后又是一晃,像是有人在晃动想要冲进去一样。这白飘似乎很意外,大门的晃动声也停息下来,周围的夜晚也瞬间宁静了。
她不知道,我早在门上边偷偷贴了一张封邪符。这门,她是进不去了。
炮仗摘下了铁丝圈,我也已经朝眼上涂好了狗血,丹砂也拿了出来,“炮仗,准备行动。”炮仗“嗯”了一声,我又探出头去一瞧,却见门前空荡荡的,那白飘早已不见了踪影,“咋没了?”
炮仗也伸过头来:“是啊,去哪了?”
我们俩人搜索着,只见黑夜茫茫,就是找不见那白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白飘肯定还在附近,因为周围的寒气并没有散,反而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刺骨。
等等,越来越强烈?那也就是说越来越近……
我一回头,头皮整个发麻起来,只见一袭白裙就在我眼前飘着,我戳戳炮仗,炮仗问了句:“咋了?”也跟着一回头,脸都贴在了那白裙上。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往上瞧,却看到一张毛绒绒的头,全被黑发覆盖着,整个身体像是被钉在了空中,正低头看着我们。突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微风,那女鬼的头发被拨开,露出一张如树皮一样干巴褶皱的脸。我跟炮仗打了个激灵,这才看到那女鬼的眼珠,这丫不是上次那白飘,她的眼睛不是红色的,而是没有眼珠煞白煞白的,和那个刘黑七一样。
我手指轻轻碰碰炮仗手里的丹砂瓶,炮仗立刻明白过来,悄悄对着我手里倒着丹砂。同时,我们俩也开始往后退,我们的动作幅度都很小很慢,以免触动那女鬼的神经,尽管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的有神经。
就在这时,那女鬼树皮一样的脸在嘴的地方裂开一道口子,然后慢慢张开朝着我们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一大堆蛆虫从她嘴里喷涌出来,正好扑面朝我们砸来。
我攥着手里那把丹砂朝着女鬼脸上一撒,同时大喊一声:“快跑!”那女鬼迅速后退,这一退就退到了十米外一棵大树上。
我看着树上,手上慌忙拧着丹砂瓶的盖子,用喷的已经不管用了,得大面积撒到那女鬼身上。
白飘女鬼挂在树上冲我桀桀怪叫着,那声音叫得人心里发毛,我瞧瞧,炮仗已经跑出去很远了,我心里一怂,算了,还是跑吧。赶紧掉头去追炮仗,就听到后面呼呼地声音,那女鬼飞着追了上来。我吓得拿着瓶子绕着头顶乱撒丹砂,估摸全都撒到我头顶上、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