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道:“既然小姐拿定了主意,那事不宜迟,我马上就跑一趟同安,大约傍晚也就能回来了。入夜以后再去林子里挖坑去。”见杜若点头,便告退出去了。
秋荷看着余庆的背影,迟疑了一下,道:“小姐,庄子里不是有府里带来的侍卫吗?这种事情交给他做,是不是不太妥当?”
杜若微微笑了一下,道:“交给他做才是最妥当的,这庄子的地契在我手里,都是在官府备过案的。他只是这庄子的庄头,就算是我死了,这庄子也只会还给杜家,或者收归府衙官卖,他终究还是一点便宜也占不到。再者说,我毕竟姓杜,他一个有老有小、有家有业的庄户要想打我的主意,也要考虑到能不能承担这个后果。反倒是那些侍卫,都是无家无小才跟着过来的,若是他们动了歪念头,到时候骑着马一跑,天下之大,哪儿找去。”
秋荷有些惊异的看着杜若,忍不住道:“小姐,你……你真是变了。”这么冷静的分析与决断,俨然就有了一分杜夫人的味道,哪里还是以前那个悲春哀秋自怜自怨的杜三小姐。
杜若苦笑了一下。她也想不动脑子,也想无忧无虑的快活一辈子,可这世道远比她所想象的更加混乱和险恶。眼前的这个小小农庄,还有这些庄户们,是她在这世上唯一拥有的,所以她不得不费心费力的应付外面的种种风雨,竭尽所能的维护好这一小片天地的安宁。
因为,如果失去了这里,失去了庄子里的这些人,那她可就真是一无所有了。
当下杜若把芬儿和两个嬷嬷打发到外院替那些侍卫们浆洗被褥。十个人的被褥衣物,够她们忙活一阵子的。自己则和秋荷两人开了库房,一个清点,一个登记,把带来的财物盘点了一番,初步确定了哪些可以沉到湖里去,哪些可以埋到地下,哪些要拿到诸暨去变卖掉。
到了傍晚,余庆赶了回来,禀告说已经在一个极熟的铁匠那里订了箱子,大约三日后便可以取货。
“那户铁匠可能信得过?”杜若问。
“这点小姐放心,他是我一个堂兄弟的孩子,为人是出了名的讲信义。我又特意嘱咐他切勿外传,想来不会有问题。”余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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