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府。
阿福急匆匆的面见韦忌。
“老爷,肖言说今天夜里宁虎臣就会撤军。”
韦忌本来就急的直挠墙,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听到阿福带来的好消息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询问:“消息可靠吗?”
阿福点头:“肖言亲口说的。”
“肖言呢?”
“肖言说今天晚上他就住在临莺楼了,宁虎臣不撤军老爷随时拿他,还说等明日让老爷将剩余的九十万两送到临莺楼。”
韦忌眼中寒光爆闪,连忙站起身来:“哈哈,甚好,大事可成!去将刘雄将军叫来。”
“喏!”
阿福领命离去。
韦忌眼中迸出杀机,这个肖言实在是太过于贪婪,竟然直接索要一百万两,也不怕吃不下反而嘣坏了牙齿,还大言不惭的留在临莺楼等他送银子,真的是厕所里挂灯,找死。
宁虎臣撤军之时就是肖言丧命之日。
“昊儿,你带府上的家丁给我牢牢看紧临莺楼,绝对不能让那个肖言跑了。”
韦军昊脸色立马浮出喜色,上次他和肖言大闹临莺楼,脸被打的啪啪作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这次他要让肖言连本带利的吐出来,还有那四个贱人,琴棋书画,他要在萧衍面前折磨死这四个贱人。
“放心吧爹!”
韦军昊舔了舔嘴唇,兴奋领命。
韦忌看着自己儿子的模样,不无担心的叮嘱一句:“万事小心,这个肖言可能留有后手,他的那些护卫厉害的紧。”
“明白!”
没过多时,刘雄迈步进入书房,其实他比韦忌还要急,前天晚上直接折损了百名士兵,甚至百夫长都被人抹了脖子,连点动静都没翻起来。
可见健锐营的实力远远不是他们这些守备军能比的,别看庐山府内只有两万健锐营,他们三万守备军,但是刘雄估计,真的要打起来了,只需要两三个时辰,他们就会崩溃。
最重要的是前天夜里潜入刺史府健锐营大营的那些士兵,手里面使用的全部是制式武器,通过这些武器的来源就能一眼看出这些士兵来自黄州守备军。
故此,刘雄这两天以来心中七上八下的,生怕宁虎臣带兵闯进他家中,给他一刀砍了,谁不知道现如今宁虎臣手中可是握着天子剑的,见此剑如见圣上。
更何况宁虎臣的官衔本就比他大了好几级。
“知府大人!”
韦忌指了指对面的座椅道:“刘将军不必客套,坐!”
刘雄苦笑:“知府大人,末将如何能坐得下!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末将简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韦忌笑道:“根据消息得知,今夜宁虎臣就会撤军。”
听到韦忌这么说,刘雄眼神之中的不安顿时一扫而空,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知府大人此话当真!”
“哈哈,本官还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不成?”
刘雄心中阴霾一扫而空,自然喜不胜收:“哈哈,是末将孟浪了!”
两人打趣了两句之后,韦忌正色道:“眼下还不是放松的时候,明天早上带人走陆路运送银子,那艘商船在泾水漂的时间太长了,而且目标太大,所以要改为陆运。”
“可以让四海商船继续吸引那些人的目光,真的出现变故之时,这就是一个幌子,等到他们截下四海商船,银子早就被我等运走了。”
刘雄眼前一亮,连忙拍了一个马屁:“大人英明。”
“小心驶得万年船,本官就来一个声东击西,以备无患。”
“末将这就去准备。”
“好,另外派人随时查看刺史府内健锐营的动态。”
“喏!”
......
夜色之中,庐山城内一片肃杀,飞经上空的夜鹰被惊慌失措的离开,不做一丝停留,趁着月光,健锐营如同蚁群一般井然有序的撤出庐山城,守备军的探子不敢贸然靠前,只得静静的看着健锐营消失在夜色之中。
紧接着一辆又一辆的马车涌出庐山城,看驾车人的装扮正是黄州守备军。
临莺楼,二楼楼阁之中抚琴之女依旧在卖力的弹奏将军破,韦军昊站在街道对面看着楼阁中的人影,心中一片杀机。实则萧衍早就在临莺楼老鸨的掩护下,在后门离开。
一夜无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