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自然而然,两人接了个吻,轻轻啵了下,刚刚碰上就分开了,徐尘屿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笑意堆不住,沾染了眉梢。季松临没忍住,靠近了点,亲了他的小梨涡,又亲了他好看的眼睛,都是碰一下就分开。
这样的亲吻里藏着相思和珍之爱之,季松临慢慢的,轻柔的,吻遍了他的额头,鼻尖,侧脸,似水的温柔几乎要溺死徐尘屿。
他也回应着,唇瓣碰过季松临的耳尖,脖颈和眼睛,片刻后,原本是温情脉脉的亲吻,不知怎么了,变得火热,舌尖和牙齿都用上了,要描摹,要勾勒,要画出爱人躯体的面貌,季松临呼吸渐沉,他压了过来,扑倒了徐尘屿,两人叠交着,窝进了柔软的沙发。
季松临的手缓缓下移,摸到了徐尘屿的纽扣,他有点急切地想要解开它,徐尘屿浑身臭汗,他仰高了脖颈,在理智尚残存的时候抵开了季松临:“还没洗澡呢?”
季松临俯下身去,神色万分虔诚:“没事,你很香。”
季老板的甜言蜜语都到这种地步了,短短几瞬,徐尘屿有点傻眼,感觉这人又在他身上吻来吻去,他实在受不了汗水黏糊糊的,抬掌挡住季松临吻过来的唇:“要不先吃饭。”
季松临强势地移开他的手掌,亲吻落在他眼尾,含糊不清地拒绝:“先吃你!”
衣裳被剥开,露出徐尘屿健壮的胸膛,季松临双手碰过的地方温度飞升,烫得不得了,汗水越冒越多,混杂着情|欲,拼命挤出来的理智所剩无几,徐尘屿口干舌燥,他胡乱喘息着,在季松临热烈的攻势下缴械投降,欲望助推着他,去快活。
徐尘屿双手攀上了季松临的背脊,承|欢在他身下,长腿搭在季松临腰间,勾住了。
事实再一次证明,男人真的经不住撩拨,比赛场上,徐尘屿扬眉的那一刻,季松临就想吻他了,回到只有两人的方寸间,相思敦促着,唯有肌肤相亲,才能缓解这种“渴”。
季松临说回家要收拾他,这人还真是说一不二,徐尘屿越求饶,季松临越起劲,尤其看到他覆着一层薄雾的双眼,把住他侧腰的手就失了力气道,掐得那处一片红晕。
“嗯……”徐尘屿张嘴喘息,红潮漫上雪白的脖颈:“松临……”
季松临把拇指探进他齿间,搅得人无法出声,又将人困在臂弯,前后都没有逃跑的余地,全程把住徐尘屿的脚踝,做到尽兴为止。
情事了了,浓郁的麝香味溢满小屋,暧昧和潮湿经久不散,徐尘屿锁骨以上红透了,他还在喘气,又一次累到连手指都不想动。
季松临拉过一旁的薄被衾,盖住了徐尘屿,搂着他:“我去做饭,你想吃点什么?”
“不想吃,”徐尘屿只想睡觉,休养生息,他有气无力的摇了下脑袋,发出来自灵魂的感叹:“季先生,你体力真好,这么长时间是不会累么?”
“不累,”到现在了,季松临才回答了他那句话:“你迷得我神魂颠倒。”
徐尘屿侧头凝望季松临,看见那双黑眼睛如珍珠,他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幸福又满足,和方才那个凶蛮霸道的人完全不一样,情|事上,他像一只意态狂豪的狮子,爱意里,他又变回了温顺的猫咪。
两人躺在沙发上说了会话,接近九点,季松临还是起身去了厨房,冰箱里放着火腿肠、鸡蛋、挂面还有新鲜蔬菜和肉食,满满当当,原本预备好的庆功宴菜单,现在也用不到了,季松临最后做了两碗炸酱面,吃起来依然很香,两人共享了同一瓶蜜桃味的精酿酒。
徐尘屿洗澡的间隙,季松临就把厨房恢复了原样,转出来时,看见徐尘屿穿着纯色白T,湿着头发站在高柜前,水珠从他发尖往下淌,湿透了他的后领,徐尘屿却没意识到,一心摆弄着他的奖杯。
季松临用纸巾擦着手:“你又不吹头发,这样容易头疼。”
徐尘屿没回头:“没事,十分钟就干了。”
纸巾丢进垃圾桶,季松临走了两步打开储物柜,找到了吹风机,拽着他的手腕,将人拽去了沙发边。
沙发旁铺上了一张柔软的地毯,脱了鞋子踩上去,触感很是暖和,和初春的黑夜十分般配,徐尘屿盘腿坐在地毯上,季松临就坐着沙发,墙面映照出一高一矮的影子。
“哎呦,奖杯还没放好呢。”
“待会再管,你衣服上全是水,”季松临双手搭着干毛巾给他擦衣服:“怎么不换睡衣?”
徐尘屿转头看向阳台,晾衣杆上挂着一件过于可爱的兔子睡衣,他不住打了个冷噤,表情有点复杂:“我不喜欢兔子。”
睡衣是季松临买的,不止睡衣,连拖鞋,床单被套,季松临都配了一整套兔子图案的,他拎出来那一刻,徐尘屿傻眼了三分钟,接着义正言辞拒绝了他的礼物。
季松临捏着他湿透的衣领,故意逗他:“这件也穿不了了,要不还是换睡衣吧,我去给你拿。”
“哎别,”徐尘屿拦住起身的季松临,手臂用力,将他摁住沙发上:“用吹风机,三分钟就吹干了。”
“你记不记得安溥的演唱会上答应过我什么?”
徐尘屿歪着脑袋,翻阅着脑海里的储存卡,他还真不记得。
见他冥思苦想的样子,季松临笑得有点坏,提醒道:“兔子装....想起来了没?”
脑子‘轰’一声,红潮迅速攀爬至徐尘屿耳尖,蔓延到了后颈,他此刻的皮肤白里透红,让他看起来像一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诱得人想咬一口。
想他堂堂缉毒警,文能写武能打,穿兔子装....也太那什么了,徐尘屿红着脸辩驳:“谁答应你了?”
“没么?”
“没!”徐尘屿斩钉截铁地说:“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