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太阳正准备一寸寸地向天空中移动,始终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以及女儿在何处的李日花,她苦苦地跪在薄凉的地上,一颗心渐渐地提起来,额头都开始沁出汗水......
周启良目光严肃、炯炯有神,自有一股子威严,可却隐隐可以看到他眼神中的一丝丝柔和:“啧啧啧,真是薄命啊!”
“你......怎么就成了这窃贼的婆娘了?”
周启良脸色一冷,寒声道:“你丈夫乃翻墙而入以至被抓的,所以你还是不要闹事了,速速回去吧。”
正当周启良面不改色的转身带着众手下离开时,李日花紧紧咬着唇看向远处正要走开的周启良看了看,这时的她把一切都豁了出去而似乎下定了决心,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目光极为义正严厉道:
“那个孩子!”
周启良刚准备迈出去的步子竟然停了下来,背负的手似乎蠢蠢欲动着,没错,他怕听到甚么。
眼看着周启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李日花也是为了救下两人没有了半点法子,她眼神幽怨迷离且含情叙叙而后又继细细抽泣着说了下一句:“大人,难不成您真的不知道女童是谁吗?”
周启良如雷一惊,他重重地一跺脚,返身疾走到李日花的面前吼道:“什么!”
他急速的靠近跪在眼前的李日花,手指有力的甩出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日花瞑目含泪,软绵绵的跪跌在地上只能是双手支撑着地,她尽量的抬起头正言:
“大人您忘记了吗?五年前那天晚上的事。”
“那么......当时......难不成!”
李日花突然间甩了甩头,使劲擦拭了眼角的汗水和泪水,目光缓缓垂下随即便张大、慢慢张大,一双眼睛都睁圆了忿恨道:“骨肉!难道大人您要亲手杀了不成?”
周启良的心顿时间好像被重锤狠狠地击了一下,震得他的心口闷闷的、沉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被打碎了似的。他意识到了那时候他自己做出来的事情,他努力的回忆着,心头突然涌出的东西似乎与灵魂深处某一处地方形成了无比吻合的对接。
他想找出一些许不令人信服的瑕疵,于是他盯着李日花闪烁泪花的眸子竟然倒看不出任何的虚假,这难道是真的嘛!
这个女孩难道是......
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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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东外,周府大院旁距离还有少许路程的一处酒楼,叫做“寿明央酒家”。
这里山水相间,绿竹青松,美轮美奂,宛如仙境。酒楼前边一池清泓,碧波涟涟,犹似明珠,亭台楼阁掩映于山水间,目迷五色令人襟怀爽畅,陶醉其间,南来北往的行商客旅凡是要入长安城的都不免行至此处,少不得要受这山水诱惑,到酒楼中小坐,歇歇脚儿,吃些酒食。就连本地的富贾士绅迎亲会友也常到此处相聚,除此这家酒楼在当地很有名气外,还有一点最为重要的是这边是周府旗下的产地,各个卖点面子的都会来这捧场。
此时正准备到了吃饭的点,桌子上点的东西并不多但却是周老爷点名上来的八盘八碗,十六道精致的小菜,多是蔬菜,口味清淡。
李日花在一旁悄悄的摸着泪水帮小金鱼穿上了襦裙以及长袖、飞纤,并在她的衣上加燕尾形的飞髾,同时间也是在发髻上给小金鱼佩带上了富贵人家标示的步摇,鬓发两侧饰博鬓。
“母亲,我不要去,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