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着不知如何接下这话头,忽闻江怀闲轻笑一声。“阮长史,本王刚刚得了信,说那沉玉居然有断袖之癖。难怪海棠三番四次接近不得,还险些被他算计了去。”
阮恒吃了一惊,虽说芮国亦有娈童之流,却素来为人不齿。这沉玉在兵营内,竟如此荒唐,难道就不怕其它士兵心寒?
“元帅,既然海棠行不通,不如让曲良……”
“不必,”江怀闲冷声打断,反问一句:“阮长史以为,本王与曲良相比如何?”
阮恒一怔,不知他为何由此一问,依旧诚心答道:“元帅人中之龙,千金之躯,曲良又怎能与您一比?”
闻言,江怀闲俊雅的面容上似笑非笑:“你可知本王与沉玉共处两日,他每每见着本王,不说痴迷之色,连正眼也没瞧上几回?”
他愕然,连江怀闲都没看上眼,这沉玉又怎会将曲良放在眼内。可是兵营之内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何来绝色?此人的喜好,果真奇特。
转呀瞥见那人美眸中隐约可见的兴味之色,阮恒叹了口气,躬身道:“下官这就去探知这人的身份,既然被沉玉所喜,定是有过人之处。若不然,兴许能虏其胁迫沉玉就范……”
此话正中下怀,江怀闲锦袍一挥,阮恒便领命而去。
身后沉默的小元立刻上前将冷茶撤去,换上热腾腾的新茶,又乖巧地退了回去。白玉般的手端起茶盏,微凉的手心渐渐暖和起来。盯着些微的白烟,他低头啜了一口,唇角不经意轻轻扬起。
难得的对手,若一刀除下,则无趣至极。不如斩断其身边的牵绊,一步步地孤立,慢慢地蚕食。猫捉老鼠的游戏,这过程却比结果更为有趣。曾遇过的人,有崩溃,有作困兽之斗,亦有矮身屈服。
嗅着浅淡的茶香,江怀闲微微眯起眼。不知这沉玉,会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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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抢来的粮食少了一半!”沉玉一醒,便听到胡梓带来的坏消息,惊得立马坐起身来。顾不得扯到后背的伤口,急急一问:“究竟怎么回事?粮食分放几处,如何会被偷走?”
转眼一想,她皱起眉头:“不会是抢粮的士兵监守自盗吧?”
“有人泄露了藏匿之处,统共有两地被发现。幸好其它依旧完好无缺,我已经让人将它们移走了。”胡梓迟疑了一会,终是将实情告之:“泄露之人我已经找到了,就是当日守在帐外的两名侍卫……”
沉玉瞪大着眼,心头冒火:“那小娘子好手段,不过一时半会就从他们口里套出了这事!她在哪里?不教训一下难消我心头只恨!”
辛辛苦苦抢回来的粮食,就这样被海棠骗了去,她可咽不下这口气!
胡梓见她脸色气得发白,连忙扶着沉玉躺下。“你的伤还没好,别乱动,那小娘子这会在……”
“黑头,都尉大人召见!”几名高大黝黑的男子冲入帐子,守在外头的士兵想要拦住,却被他们轻易制住。
沉玉一看就知道几人不好相与,连忙赔笑道:“几位大哥稍等一下,容小人换身衣服……”
“我看没这个必要,又不是宴请你,需要穿那么好?”一人冷哼着,大手一挥就拎着沉玉出了帐子。胡梓想要跟上去,却被一人拦下。
“都尉大人传召的只得他一人,难道你想抗命不成?”
话说到这份上了,胡梓无法,只能顿住脚步,眼睁睁地看着沉玉被他们带走。半晌,咬咬牙转身便跑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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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啥,一写男主就卡文,昨天卡得那个郁闷啊!~~~
这文跟最近的天气一样,那个冷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