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来分钟,我这个偏静的小院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虽然只是来了一队,十来个左右的侍卫,我还是很能谅解的,毕竟他们有景王,景王妃,世子殿下,郡王(二哥秦珏),正牌的郡主要保护,我不过是个刚认回来,还没有正式在秦国皇帝那里确定郡主封号的,充其量只能称为二小姐的人。
随着那个领队的护卫进来的,还有被我打发到东厢房去睡的两个丫环。
“二小姐,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带队的护卫头领倒也还算客气。只是我不是已经叫得那么惊天动地地喊抓贼了,怎么还问我什么事啊?
“不好意思惊扰了各位护卫大哥,刚刚有人进我的屋子,我醒过来后因为吓着了,所以不自主地叫了起来。那人似乎也被我的叫声惊到,仓皇跑了。我的贴身侍卫已经追出去了,我担心有事发生……”我努力在脑袋里组织起故事来。
“二小姐,您不妨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护卫队长好心地提醒到。
我左右环顾,装出一副查看的样子,半晌之后,摇摇头:“好像没丢什么东西,说实话,我这里还没来得及添购些值钱的。可能那贼偷刚进来,我便醒了过来,吓跑了他。”不知道容越钩知道自己格调被降到小偷级别,会不会郁闷死。
正在这时,雷隍走进来,只是一手捂着另一条手臂,似乎受伤的样子。当他看到我时,忽然懊恼地叫了出来:“小姐,真对不住,我忘了把你那件襦衫抢回来。tmd,那神经病下手真狠!”说着,雷隍还龇牙裂嘴地痛呼了两声。上帝啊,佛祖啊,这家伙说话可不可以看看场合?可不可以要么前后交代清楚,要么干脆别说?我心里哀嚎,明天传出去,就不知变成什么版本了。
一时间,屋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作声,有两个护卫还偷眼打量了我几下。这算什么?半夜闹得这么大声势,呃,至少我那一喊,嗓门够大,居然只是偷了自家小姐的衣服,哪个贼这么风雅?还是说压根儿是个采花贼?
看着一群人脸上两分尴尬,两分暧昧的神色,我也无法去猜测他们的心思,尴尬地笑了笑:“哦~~怪不得我方才找不到那件青蓝色的襦衫了,还以为自己收起来忘了。估计是那贼偷在找钱袋,被我那一喊吓得匆忙间逃跑,忘了把手里的衣服扔下。”
也不知到底有几人相信我的说辞,安全为见,我赶紧转移话题:“雷隍,你的手臂受伤了吗?要不要紧?要不要先去清洗包扎一下?”
“不碍事,只是被他的匕首划伤了。不过他也不好过,肩上也吃了我一剑。”雷隍不以为意地道,“小姐,只是这个人狠劲十足,你怎么会……”
我一个劲儿地用眼神暗示雷隍,别再滔滔不绝了,他小子终于领会到我的意思,转口道:“小姐,既然这里有这么多护卫大哥在,我先下去处理一下这个伤口。”话音才落,边上一个十八,九岁的丫环马上表明可以帮助烧热水等等,看来这年头,人长得帅还是很吃香滴。
原本我也预料到邑都会传出一些谣言,但没想到,后来越传越离谱,原因无他,因为牵扯进去年年底的话题人物。
开始两天入耳的谣言我倒还无所谓,一笑置之,无非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