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专心是因为不喜欢吗?”天月挽的眼中有些疑惑,想来他一向对自己的吻技是很有自信的,不信我这个尚未及笄的青涩小姑娘居然没有全心陶醉。只是,曾经有过了那种连心神一块儿迷失的吻,其它的身体感官再如何被挑动,也进不去心里!
我微微摇头,眼里恢复我这个年纪该有的纯明:“其实说不上来。还有点点的内疚和不明所以。天月师兄……”
“挽,叫我的名字!”他的声音依旧有些喑哑,不复往日的清朗。
我看进他的眼睛,有几分歉意,但却坚持着对他的称谓:“天月师兄,是一时受气氛所惑呢还是真的喜欢弦儿?如果是前者,想来是我刚才的那半支舞让师兄有些误会了。”
“哦?误会?误会什么呢?”天月挽一个转身,背靠着一棵大树,却依然将我圈在他怀里。
“那其实是一支需要男女两人配合的双人舞。如果是一对彼此爱慕,心意相通的爱侣,舞来自是别有异样激/情,燃起爱的火花。或是男女双方都是如映灼哥哥那样的人,全身心地追求一种艺术的境界,心无杂念,两人也能舞出美的极致。但天月师兄……并非学舞之人,而且可能早上阳火比较旺盛……是弦儿欠考虑了!只想着天月师兄方才略显轻薄的举措,生了作弄之心。”我尴尬地用眼角瞄了一眼天月挽长袍遮盖下,双腿间的微微隆起,暗示他的心并不纯。
天月挽未现尴尬:“男欢女爱本是寻常之事,我受了弦儿吸引,如此倾城的容颜,如此妖娆的舞礀,便是情动出丑,又怨得了谁去。天月挽也不过是人间寻常男子。只是,弦儿难道对挽,没有一丝别样的喜欢?其实当日初见,弦儿给我的感觉就和那些空有美貌的女子不同,在越钩面前表现出来的倔强,委屈……是真的吗?弦儿的心里真在乎过这些东西吗?什么都不在乎的吧!只是当弦儿真正在乎一样东西时,又会是怎样的?我想看弦儿在乎我的样子呢。”
“天月师兄说笑了,弦儿就一寻常女子而已,不然也不会初见时,被师兄的绝色给震到了。”眼看两瓣因刚刚的吻依旧鲜艳欲滴的红唇又要压下,带着两分心虚,我挣脱开他的双手,旋身立定在三尺远处,轻笑道:“天月师兄也恁得贪心,谁不知邑都乃至整个秦国,为师兄倾倒的女子不计其数,也不要消遣我这个黄毛丫头了。这一折腾,大伙儿都该起来了,不一会儿整顿好了,又该出发了!”
“嗯,应该都起来了!”天月挽的目光穿过我,望向我的背后,似笑非笑。我心下疑惑,一转身,生生被身后处那一身玄衣的容越钩浑身散发的冷意逼得一个踉跄,他恨我,他眼里的恨意那么明显,可是有道理吗?
眼见就要摔倒,一双手臂从旁圈住了我的腰,也避免了我后退,甚至摔跤,在冰山面前出丑的可能。
投向手的主人天月挽感激地一瞥,却听得他不但无视容越钩的怒气,反而皱眉看着我的腰:“弦儿的腰怎的恁瘦,我一双手圈过竟还有余。现下长身子的时候,可容不得轻忽。还有,我已经品尝过的甜美,以后独属于我一个人,弦儿可好?”说着手指还在我唇上扫了两下。
“倒真是郎情妾意。相识也不过六日功夫,就此勾搭上了!”冰山的话一如既往地刻薄,但随即似乎想到话里的酸味颇浓,连他一向还算亲近的天月挽也一起骂了进去,猛一甩袖,几个纵身人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