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头微皱,我感觉手里抓着的东西动了两下,不由将视线调回到手上,汗!我还抓着他的食指,就是那个骚扰我睡梦的,曾让我怀疑是毛毛虫的东西。入眼的大手,我第一眼注意的不是他的手形,皮肤,而是那修剪地十分整齐,光洁的指甲,与那圆滑的指腹形成一种圆润的弧度。这样的男人好整洁,在某方面很固执且自我!他方才的皱眉是因为我手心里的汗吧!
我若无其事地松开他的手指,抬眼,却看到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放肆,视线在我周身慢慢游移。我知道,因为天热的原因,我只穿了肚兜和自制的小小裤。身上虽然覆着薄被,但刚刚抬手时,被子已经滑到胸口,整个肩膀都露在外面。一双小腿和玉足更是从睡的时候就没有塞被子里,此时更是大半条腿都在外面。
我没有急于遮掩,也没有急于说话,而他也渀佛在他自己房里一般,只细细地打量着,不曾开口。静谧的空气中有一根弦在慢慢拉紧,我们在比耐心,在比谁会先沉不住气。我搁在身下的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死死地攥着床单。
最后,他的视线定在我的脚上:“很美!从脸蛋到整个身子都美得象艺术品,细细品来,让人有种想膜拜的冲动。”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觉着他说出膜拜两字的时候发音怪怪的,渀佛另有所指,“开始听到关于挽的传言,我还以为他吃多了山珍海味,想换换口味,现在看来,值得期待啊!”
他说话的声音低柔地几近自语,而且是半侧身,看着我的脚说的。我没有回答,只是一脚轻撩,试图将薄被盖回腿上。
他一把抓过我的脚,我皱了下眉,却没有挣扎,搞不懂他想干什么。他强行让我屈膝,另一手的掌心托住我一双脚的脚后跟:“幸好没有缠,小巧玲珑地可爱,让我爱不释手!听说你的天罗舞跳得很好,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在我掌心舞起来?”
我的心不自觉地颤了颤,连带着在他掌心的脚也瑟缩了一下。知道我曾拜入夜枭门下习武的人有几个,但知道我随郑茯学天罗舞的,一只手的手指头就能数过来,就连戚虹,景王我也不曾提过,他们只知我习曲练舞。而此时最大的嫌疑,我不由得想到了该死的陈袭云。其实也是,若是她听闻天月挽身边有这样一个人,稍微调查一下,很容易就可以确认我的身份。
我抽回脚,伸手从床边的桌子上抓起自己的一件袍子,在他有些意外的眼神中,坐起身披上:“是天月大哥?如果今夜是专程来看我的,现在看完了,可以离开,让我休息了吗?若是有事来找我的,也能否请转身闭眼,让我先把衣衫穿整齐了?”
“胆子倒是不小的,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男子依旧是那种浅笑,没有更深刻,没有收起来。
“不小心让你看到的,也看完了,你若真要做什么,早在我还睡着的时候就应该动手了。那短笛也是你吹的罢?哦,对了,劳烦告知一下大名!”我淡淡地说着,见他没有半分转身的意思,拉起床单,在身上裹了一下,如浴巾一般,在背后打了个松结,随后站起身,褪了袍子,将深衣套好系好,随手抽掉里面的床单。我不介意不小心被人看到一些春光,可不代表我愿意给人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