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敢情天月家的大公子的兼职职业是采花贼?我摇摇头,却没有心思细说。雷隍的视线却落在我的唇上,眼神惊了惊:“怎么回事?是自己招蜂引蝶了还是被蜜蜂蛰了?”
他的话又成功引起了容戟的注意,容戟瞪着我受伤的唇,紧紧握着拳:“天月琉殇昨晚去你房里了?他轻薄了你?我就知道他那该死的笛子……弦儿,对不起,我让你来,却没有保护好你。”
我正想解释向这两个‘吃猪肉’经验不丰富的少侠解释,这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不远处传来‘吱嘎’的开门声。
“小戟不必担心,以她和天月挽的关系,那琉殇再什么也不会对她出手的。”慵懒的男声,配上没有起伏的调子,硬生生让人在这热夏的早上想拉紧衣服,以防感冒。只是以前他还指名道姓地叫我秦弦,现在竟只愿称‘她’,而对天月挽,也直呼其名。我还以为,经过昨晚的辩驳,他即使不对我客气,也应该比以前的关系要改善些。谁说只有女人的心难猜?只是,里面刻意压抑的怒气和受伤是怎么回事?
我暗骂自己一声太过自恋,循声望去,十来步外的走廊尽头,容越钩打开了房门,倚门而立,神色漠然。他身上只随意地披了一件玄色袍子,胸口敞开,露出白玉般的肌肤和隐现的结实胸肌,下摆有些褶皱。一头黑发披散着,有几缕垂在一侧的胸前,发捎有些凌乱纠结。结实挺立,充满冷凝肃杀的身体,因此有些许软化,却透着令人眼酸的落魄沧桑。
人,最见不得的,可能就是英雄末路,美人白头。容越钩不是英雄,但他的地位都是他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如今失神的双眸,让人觉着格外刺眼。
他似乎十分不喜阳光的照耀,虽然看不见,仍皱紧着眉,将身子调整到比较靠阴的方向。
“大哥!”容戟紧走两步到容越钩身边,“今天小烟姑娘没有过来侍候你梳洗吗?”
“没什么打紧的,你帮我打些水来,我自己来就好,乱就乱些,反正眼瞎了,也看不到别人的脸色,何须在意。”容越钩说着,竟似不欲再和我们多说的样子,转身进了屋里。
容戟向我们打了声招呼,回屋找了个脸盆去井边打水,然后侍候他老哥去了。
我看着雷隍依旧怀疑的神色,笑了笑道:“这回真是自己咬的,不过昨晚真被吓了吓。”
雷隍也没再执着于这个问题,他知道我一向不会让自己吃亏,现在我还安然在这里,表明事情不象容戟担心的那样,便赖着脸,指着自己眼角的眼屎,作了个苦脸:“我伟大英俊的形象啊!幸好现在没有旁人。”说着回屋收拾自己去了。
说到旁人,我不由想到蔡姨和叫小烟的那个丫头,怎么都没人影?厨房在离这院不远的地方,我刚刚出去吃早饭的时候,里面的粥什么的,应该准备了有一段时间了,说明小烟是早起的,准备好早餐,但没有过来服侍冰山,如果是因为当时他正睡着,不好打搅,但现在都日上三騀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有想不出来是哪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