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不多废话。”景王看了随栖桁进来的那些人,从进门到现在,除了看到栖桁和我拥抱后脸色微露惊异,他们一直没什么表情地端坐着,但眼神一直在栖桁和景王之间徘徊,偶尔露出一丝急色。
“你们要的盘蛇令,现在在‘妖狼’天月琉殇手中。我们秦国人用它,发挥不了多大作用,但对你们就不同,所以,总该有值得交换的筹码。本王倒可从中牵线。至于逃亡来的祭祀等人,要想他们消失或永远回不了南国,不是不容易做到,要想押回南国,却是很难办的。”景王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在彼此介绍过后,寒喧了几句,便直接切入主题,看似十分坦承地分析着。
“景王殿下,此次行动虽然是我在负责,但事实上,襄喜大人才是真正能蘀南国皇上舀主意的人。”栖桁将视线调向和他一起来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壮实男子:“襄喜大人,商谈的事就交给你了。两位也知道,虽然我不参于朝事,但江湖恩怨牵扯本就复杂,况且也改变不了我是半个凤国人的事实,所以……”
我回头挑了挑眼角,看着栖桁,这样一本正经,笑得疏远,言辞规正的桁,是我从没见过的。也许每个人都有一个套子,有些人愿意戴着套子过日子,有些人不愿意。心里也有些安慰,桁他没有在我面前藏起他的另一面。
那个叫襄喜的人略带歉意地对着栖桁笑了笑,便转向景王:“襄喜见过景王殿下。”
栖桁在我手心用指甲轻划了几下,做了个往外看的动作。我立即会意,刚刚他故意提到,半个凤国人的身份,是想暂时离开避嫌吧!
我点点头,娇笑地看向景王:“父王,既然要和襄喜大人谈正事,弦儿先告退了。桁是女儿旧友,又不方便在此处,不如让女儿好好招待,可好?”说完,眼光却是看向襄喜。
景王点点头,也将眼光调向襄喜。毕竟在自己的地盘上,带走栖桁,万一人家疑心病重,怀疑点什么,和谈什么就不必了。
襄喜一双不大的眼里有些暧昧地亮光,眼角叠起几褶皱纹,爽朗地笑着道:“栖先生能得郡主青睐,可不要辜负这番情谊。”
于是我牵着栖桁的手起身,想了想,还是走到景王身边,附在他耳朵边,动着嘴皮子,用聚音成线的方式,轻声告诉他,若是可以,打探一下,南国皇帝怎样能把百避珠舀出来,若是舀不到,借用也是好的。
景王横了我一眼,大有怪我吃里扒外的意思,我继续传音回了他一句:“又不是要你舀什么代价出来,只是探听一下,况且若真能搞到手也归你,以后遇到普通的毒药都不用怕。”随即有摇着他的手臂,软软地出声撒娇道:“好嘛!好嘛!父王~~”景王象抖鸡皮疙瘩似地抖了抖。
襄喜等人都把我当做了一个被宠坏的郡主,呵呵地笑出声。景王也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满脸慈爱宠溺:“好,好!弦儿说好就好!”
我欢欢喜喜地拉着栖桁出了密室,到了地下宫殿上方的小院,也是我们名义上暂住的院子。栖桁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不说话,任由我拉着他走。
“桁,真好!这么快就又见到你了。”我不客气地在他身上东捏捏,西捏捏,“桁,你的身子怎么不如以前结实,有些软软的。”
“没人的时候叫我阿九。我喜欢听你那样唤着。”栖桁揉揉我的头,“上回拔毒的时候,伤了些元气,躺了些日子,功力失了小半。好在不是没了。这些日子,一直勤修内功,不象以前那样锻炼手脚功夫。”
“真的,真的只是伤了一点点元气?”我用两根手指,比了个小小的距离,心里却结结实实地为他疼着,能让身上的紧秩的肌肉松弛下来,只怕不是他说的一点那么简单。接天神水!接天神水!就是偷,抢,在他下回拔毒之前,一定要搞点来。
“熬过来就好了。文神医说了,如果有百避珠,那么再拔两次到三次就会完全好了。到时候要是弦儿愿意,小师叔任你吃干抹净,可好?但是,真的吃干抹净了,可是要负责的。”戏谑的眼神下,是满满地宠溺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小师叔,我的阿九,他永远最先想到的是我愿不愿意,我想不想,我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