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出门办事,来不及更新,在这里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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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雪念赶到,容越钩就以男女有别,刚才是权从为由,先行离去。我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声谢谢,他脚步顿了一下,却只点了点头,后又摸索着想走。
“你就留在外间吧。万一我需要帮助,也不必去你那里喊人。再说你的眼睛,来来去去地也不方便。”齐雪念一边给我检查身子,对着正往外走的容越钩喊了一声。
检查的结果一如一个月前,无病无灾,我的身体健康地很,只有我内心恐惧地想着,是不是灵魂和身体的挈合出现了问题?噩梦中的我,一直都是八岁,也就是秦娴遇难的年纪,而非现在的即将十五。
无奈之下,齐雪念用针灸之法,帮我疏通经脉,促进血液循环,渐渐寒意消散,全身暖洋洋的,我不一会儿便沉沉入睡。
梦中依旧重复着秦娴眼中那一夜的惊骇血腥,沉重的悲伤将我淹没,这次没有那切实的心痛,也没有吐血,但醒来时,才发现泪沾湿了大半个软枕。伤心,无法抑制……
日子又恢复如常。努力学习医术,武功的我,已经渐渐习惯于月圆之夜,在睡梦中,一遍遍地重温那幕悲剧,重见那个殒落的天神,一次次哭湿了枕巾。师傅说我开始变得有些清冷,我笑笑,其实秦弦还是秦弦,只是融入了一部分属于秦娴的情感,所以,我心中有了仇恨,有了悲伤。
我的个子在这半年中长了不少,肉却没长,倒是显瘦了。转眼到了腊月,天月挽来给掌门齐锒送年礼时,让人给我捎来一件雪白的狐裘,人却未现身,只留了一笺“何处相思苦,弦弦入瑟中”。我随手置了一旁,对他的感情,我不予评价。且不说两人都是重重枷锁附身,即使挣脱开了去,也不一定会走到一处,更何况现在这样?
不想这小笺,让经过几个月治疗,眼睛已经依稀能视物的容越钩见了去。他倒是不见生的扔下句:“你们不合适。天月师兄有太多不得已,你太随性。”
想想也是,这几个月,他虽未再提及暧昧之处,但每次洗眼上药,总也算是亲近,我丝毫不怪异,他就这样在我屋内坐下。端了一杯茶,我缓缓地开口道:“许是将我当那救命稻草了。不过,别人的感情,我无权评价,也不想理会。这狐裘,我正好用得着,没有推出去的道理,再说他也没怎么烦我。”
他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问道:“你……和我说实话,我这眼睛到底能不能好?这一个月以来,一直就是这样,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东西,不见半点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