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戟似乎有心事的样子,席间话不多,只我和雷隍你来我往,借着互损的话传递一些信息。吃喝一通之后,桁提议包那种只游湖用的画舫,一起游一游淄江边上的未名湖。当然,在坊间的人推荐歌舞表演的青楼女子时,桁以女眷随行,不合适为由,只让人备了点心和酒。
大家都心知肚明,在船上,谈话要自由得多。我们四人中,即使如今只恢复原本七成功力的桁,都勉强能济入一流高手行列,真想偷听的,除非能常时间躲在水里,还要有和我不差太多的功力。但任你水性再厉害,我们在湖面漂上两,三个时辰,哼哼,除非那些尾巴中有人属鱼。
船离岸的时候,我们都感察了一遍。离案后,也没有急着切入正题,桁不紧不慢地煮起了茶,容戟雷隍因着和桁都不是很熟的原因,便两人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雷隍不时逗逗容戟。
看了一眼旁边自顾聊天的两人,桁将视线转向我:“弦和那个叫田虎的大胡子很熟吗?感觉很……亲近的样子,是知交?”
“咯咯。”我看着不远处,雷隍那大胡子,随着他逗弄容戟时丰富的面部表情一颤一颤地抖动,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其实就是我以前和你提的那个雷隍,也不知那胡子是真是假。别看他是个男的,八卦起来和三姑六婆有得比。他的事,我和你提过,做了我半年贴身侍卫。第一次到邑都的时候,和越钩又交手了一次,结果这家伙把越钩在邑都的八卦谣言全挖了出来。还说人家……”
猛然意识到现在和容越钩不怎么清楚的关系,桁脸色倒没变,我先心虚起来。顿住了话头。半晌,又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想起当初雷隍打探到说越钩最先某方面功能性障碍,我刺地伤口,只是副作用,外加点心里阴影,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被人下了药。从桁手中弹出的一抹青烟。我也是见到地,就不知桁下的什么药。我假意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当初我刺了越钩一下,我看到你给他下了药,据说后来有好一段时间,他都……丧失了某种男性特有地功能。十六k文学网桁,你下的什么?”
“是啊,什么药能维持数月,让人不举?”雷隍的耳朵很尖。明明在一边和容戟聊天,还能注意到我们的谈话,此时更是满脸写着好奇。一脸我很八卦的表情,还探着脑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八卦。
桁白地有些透明的脸染上一层粉色。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有些嗔怪地横了我一眼:“是相思无用。当时在青楼办事,正好顺手配的新药。我猜测是不是桁不喜象当初死命粘着他的那个踏雪。陪这种药以防万一,被那些女人给o了。雷隍已经笑得腰都直不起,嘴里偏还要断断续续地说着话:“确实……哈哈……是……怎么……相思也无用啊……就是洗干净剥成白羊……摆面前……也不起作用……只……能看,不能吃。”
桁没想到雷隍说这么直白,但他本来不羁的性子也没让他觉着面上难堪,反正他是下药的人,不是中药的人,只假意咳嗽两声,继续看他小泥炉上的水。倒是容戟,毕竟说的是他大哥,面上显得颇为尴尬,却无话反驳,只狠狠地用眼睛很剐了已经没什么形象地雷隍。
我心里暗笑,还好,今天琉殇那只妖孽不在,不然不知会折腾到哪个海角天边,开成什么颜色的茶话会。只是话却不敢再接的,怕说多了,反而露了心思,毕竟,越钩是我尽量避免在桁面前谈起地。
桁和我都没有再接这个话题。雷隍和我分开时,越钩和我的关系从实质上将,连朋友都还算不上。后来地变故曲折,他是不知道地。但察颜观色这点,他还是很有经验的。于是,他话题一转,不再玩笑,转而看向容戟:“你来说吧。此次我是没了正式任命,该保护地人也没了踪迹,索性从我姑姑那里,取了我雷家的传家之宝,想去找一些当初还有来往的本家旁枝。好歹他们总是我在这世上不多的亲人了。容戟是受托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