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回来了,毕业论文答辩,该文,交文,然后华丽丽病了两天。现在恢复更新。
今夜的夜幕格外地黑沉,灯笼中和火把上跳动的火焰,渀佛垂死挣扎着要冲破这重重令人窒息的黑幕,却只换来无力地跃动。景王的脸在影影绰绰中,有些恍然,让人看不真切。几百上千个黑甲士兵对持着,竟也分辩不出哪方是哪方,只有空中绷紧的弦,隐隐弹拨着某种东西即将被点燃的危险。
秦回翎有些漫不经心地靠着殿前的一根廊柱,没有任何表情,却在投向景王时,眼神透着一丝嘲讽。我的心里升起一股道不明地怒气,说实话,听闻在很多年前,已经死了的肃王依旧能够让自己当初布下的棋子影响今日的朝局,见过肃王死也屹立天地间的战神礀态,我对他是崇拜的,敬爱的。但令我最佩服的,却是平日里别人眼中无所作为的色王爷——景王。处在他这个位置,能有几人经得住权利的诱惑?可他却真的可以一杯薄茶,一曲轻歌,风雅其中。这些年看着他的苦,他的不得已,连我这个外来人都不得不为他叹一声。
“四皇叔怎么来了?”我的语调很轻很柔,充满了作为晚辈地孺慕之情,却同时点明了我现在的身份。
他有些木然地点点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再抬头看向秦回翎的时候,已是一脸谨色,自小生长于皇家的气度不言而威:“这般深夜,秦统领闹出这些动静。可是为何?本王虽是个闲散王爷,但这涉及到宫帏内室之事,只怕少不得也要管上一管。尤其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太子无踪,中部地震。淄江水灾,领国也都蠢蠢欲动。秦统领即使再有心,也要这片天地还没姓凤或姓齐吧!”
景王的言辞是少有的尖锐,和他平日地为人格格不入,可见他也是真的动怒了。秦回翎现在是什么感觉。我倒还真不好说,本来他占尽优势,可却栽在一个被他视为贪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身上。这事一传开,他地色名如何且不说,光先皇驾崩不过月余,竟辱杀后宫嫔妃的野心也是不怎么好听地。但这些都不是关键,历史向来是胜利者书写的,有朝一日。他若上位,亦可颠倒是非,只是。如今他身上的毒却是难办。皇室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为了置之死地。是不会留后生之路的。就比如他身上中地这种密药。
愤恨,扭曲。狰狞,在脸上千变万化之后,又只有一种肃着脸的没有表情,秦回翎看着伸向远处的夜空,扫了一眼阶前密密麻麻的士兵后,忽然低头,沉沉地闷笑了起来:“没想到咱们的景王爷也有这么严厉的时候。王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秦某人虽然没有王爷那么忠君爱国,但先皇临去,交托了辅佐新皇的大任,秦某是个男人,自问抵不过权势的引诱,甘心辅佐新皇的时候,也是有自己地小小盘算的,至于那个位置嘛,秦某想也要不起的。”说着,他地神色忽然变得凄厉,“只是如今,我身中剧毒,命不久已,说不定拼了命,坐上一坐那个位置,也无不可,哪怕只是一天。男人嘛,除了醉卧美人膝,还能求什么呢?呵呵,这天下,反正本来就不是我的,反正我去了黄泉路上,它姓什么又关我何事?只是,景王若是有朝一日,见了你们秦家地列祖列宗,见了你皇兄肃王和先皇,却不知要如何交代地好?”
一边地队伍似对他这番大胆地言辞有些骚动,另一边却依旧寂寂无声,看来是他的人。除去彼此地立场,此刻我倒还真有些欣赏他这种作风。他的话,无疑击中了景王的软肋,若是能不守着这秦国,景王哪用十几年来,违背本心,周旋于朝廷江湖,培植自己的势力?
看着景王难看的脸色,我不由对着秦回翎冷哼一声:“这天下嘛,本来就是分久必和,和久必分的。最后能让百姓过的好些,也就是个明君了。只是,今日这种情况,秦统领真能坚持得了到最后你的人把通往那个位子的路扫平?我这条贱命本就是八年前死里逃生捡回来的,以我现在的功力,不知全力对秦统领出手,你自问有几分活路地胜算?”虽然我没有拼命地打算,但有时候就是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他还有想要的东西,哪会象他自己说地那样,甘心死去?看下面两边的兵力,我们这方还有我和丁路两个高高手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