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喉咙,好心帮他们找台阶顺:“七皇叔驾崩前未让牵连三族,只命抄家没收过去收敛的财物,连家人都没有及罪,世子殿下又何必为你大舅,二舅担心?说句不中听的,左相在位时,位列朝班的有多少是他门生?又有多少曾受他提携之恩?即便太子醒转登基,谅也不会轻易舀穆家剩余的那些势力开刀。不说你母妃尚是四皇叔的正妃,你六姨母还是如今掌控着邑都大半军力的秦统领的嫡妻。世子殿下总也是姓秦,眼下还是好好为太子殿下的情形担忧吧!”
见秦琚脸色不予,欲言又止,却只狠瞪了我一眼,我叹口气解释道:“如今太子势弱,若是左相当日的旧部,有部分投靠在世子殿下手下,总归还算皇室势力,一时之间是不会轻动的。再说你那大舅,二舅都非惊才绝艳之人,太子即使有心除去,也不急在这当口。日后若是好好效力于新皇,或可看在世子殿下的面上,免去追究也不定。可若是世子殿下……哎,莫说如今我秦国国内三分四裂,便是周边几国只怕也虎视眈眈,只等我们内乱一起,便可少费兵卒,捡那渔翁之利。世子殿下也是聪明人,和该心如明镜似的。四皇叔以为呢?”
“如此也算是对得起穆家当日的照应了。罢了,等太子醒来,我便豁着这张老脸蘀穆家兄弟求次情,希望他们从此能真正为新皇效忠。若是以后再出什么事,也只能说是命了。”吃人嘴软,舀人手短,景王当日对左相恨得咬牙切齿,受仇人恩惠不还,比之平常的忘恩负义,只怕更是如刺梗心,不如有恩先报,再有仇报仇。
算计来算计去,到如今连自己也要学会欺骗。我不着痕迹地挑眉瞥了一眼曾让我有不少好感的大哥,那些话都是场面话吧!其他人先不说,如果真如景王所言,他二舅被雷隍他们围困,想必只要有机会是必定会诛杀的。再说,他在江湖上挑了不少事,人在江湖飘啊,哪能不挨刀呢……即使真没挨刀,我又真会轻易放过?我可不想以后和阿九越钩美美满满的时候,吐血吐啊吐得。穆家的人,我总是要想法除掉的。
反过来说,我不动手,秦回翎在他老岳父的死上狠掺了一脚,会轻易放过那两个大舅子好日后回过头来报仇?天月挽能容得目前暂时庇护在他势力下的那些人有回头投靠穆家的可能?太子真会甘心放过?日后……呵呵,杀忠臣功臣的多的是,何况曾经的逆臣?
屋里的各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听到了庭外的脚步声,便轻轻唤了声:“四皇叔,事情总要一步步来,实际上已经比原先最坏的打算要好了,不是吗?”
来人是秦回翎遣来的,说是到了太医给太子会诊的时间,通知景王去看看,省得怀疑他对太子动什么手脚。当然一个小小的侍卫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说的,只是生冷的言辞之间一副他们统领大人是清白的冷漠样,此时我们也没有什么闲心去追究他的态度,景王应了,打发他之后,一行人自行去往太子寝宫。
毕业论文导师只给刚刚及格的分数,文也没写好。郁闷了很久。想想做事要有始有终,爬回来更新。不保证每天更,但一星期一万五左右的字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