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肉真硬!”我反击似地在他左上臂也狠咬了一口,“其实越钩厉害,是我的性福,不是吗?”眼见他被我地性福二字萌到,脸现尴尬,眸色愈沉,如云遮雾,我不依地缠上他的视线低喃,“因为那时候,我能感到平日越钩难得出口的满满爱意,也只有在越钩攀上欲巅忘情之极地时候,会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说爱我。”这或许也是每次事后犹犹疑疑,心有不安,可每次他靠近便生不了拒绝之心的缘由之一吧,他是真的用心在“做”,那个时候,他的身和心都毫无保留地向我敞开着。
微醉浅红的脸颊变成满脸的羞红,越钩一个用力,将我抱紧,喟叹一声:“你知我就好!”
烛火摇曳,略带粗糙的手指划过我地颈间,越钩已然退离两步。低低的视线内,一条黑色锦带飞出,暗红的一片夹杂着一团玄黑色泄落在地。修长笔直,不见肌肉突起,但紧绷的流畅线条间隐藏着强大力量的矫健双腿,就这么全无遮掩地在我触手可及处。
呼吸一窒,他真如我原先猜想地那般,暗红锦袍黑棉长裤下竟是全真空上阵。羞意上涌,视线也还是忍不住上移,已然微微抬头的**之源,如火星般灼痛了眼,拨乱了心,一触即离,故作镇静地将视线停驻在同样无一物地上身。肩略宽而厚实,臀不窄,结实紧翘,刚好衬出略细的腰线。小腹肌肉隐隐突起,让看似稍细的腰部肌肉看上去韧性十足,充满爆发力。眼前的男人是性感的,让人想犯罪。
越钩抽掉了束发的发带,一头及腰黑瀑倾泄而下,他的发亮而硬,不是很柔顺,微微有些凌乱。不知是羞是醉熏染红的脸,满是严肃,有些躲避的视线,微扬的下巴,却大方毫无遮掩之意地展现着他的身体,所谓力与美的结合,也再不过如此吧!
“弦儿,”紧上一步,越钩在我心神迷乱间抓起我的右手,伸出的食指同样引着我的食指,落在他接近心口那道直延至左侧腋下的粉色疤痕,“我不是个很会表达自己想法的人,很多时候觉得做比说好,可别人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要时时记得告诉她。太直白的话,说多了不真,我胸中那点文墨,也无法借由诗词琴画来诉心意。可是,这里是真真切切地关心着你,比关注我自己还多。军中兄弟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人活一世,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要及时行乐。名也罢,利也罢,甚至这条命,我都没有很看重过。我身上每一条疤,后面都是几条,几十条甚至上百上千条性命。可是,只有那里,那里是你留下的,那也是唯一一次自己受伤却没有伤人。或许,那时候就注定我们三人要这样纠缠在一起。可是,我还是觉得庆幸,我的命还在,我还能在你身边。我从不认为我拥有过很多,封号,权利,金钱,荣誉,地位……那些都不是我自己的,只有这个,这具几次去阎王那里喝茶回来,有些残破的身体和一颗从未为别人开放过的心,是我仅有的,能让弦儿刻上所属记号的。多的,我不敢许诺,可相信我,终此一生,我对你,从身到心,都会如我此刻的身体一般,毫无遮掩,坦坦荡荡。”
那一夜,我们吻遍对方全身,用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每一寸肌肤去感觉对方的心;那一夜,青丝纠缠相结到天明;那一夜,他用一系红绸连着彼此的手腕,中途不曾解开半分……天微明,他便坐在床沿,笨拙地要为我绾发,随后又百年难得一见地,孩子气地坐在我身前,让我为他束冠。我见到了越钩从未有过的柔和表情,带着收不住的微笑,原本冷浚的眸子,如水欲滴,漾着温柔幸福,渀似达成了人生中的某种圆满。
将近午时,他才步出小屋,转身时,他在我耳边低语:“此生无憾矣!”
我怔怔,看他离开,忽然心有所动,一个跃身,拦在他面前:“若想无憾,便陪我到老。”
“好!”他竟又笑了,透过枝枝叶叶的缕缕阳光映照着他的笑脸,冰雪消融,春风化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