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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当我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日上高杆,起身后在春兰的服侍下,我洗漱完毕后,荆凤鸾还正在床上休息。来到了饭厅用早膳,谁知道就在我正吃的香的时候,富贵却来了。
“老爷。”一进饭厅富贵就唱了一个诺道。
“是富贵啊,用了早膳了吗?”我见到富贵进来,随意的问道。
“回老爷话,小人在家里用过了。”
“你今天这么早来,有什么事情啊?”我问道,要知道平时没有事情的时候,我常常是到了很晚的时候才起床,开始的时候富贵不是很习惯,可是到后来,除非是有事,否则他即使还是每天早早的就到了,可是却不会去打扰我。
“老爷,昨天晚上我回去后,陈海他们在店里等我。”富贵看着我,想要从我的脸上看出我的想法。
“哦,是吗?”对富贵的话我没有什么反应,这倒不是说我对那些工匠真的不在乎,而是他们来找富贵是我意料中的事情,所以当我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倒也不是太吃惊。
“他们说还想跟着老爷你,求我在你面前说说好话……”富贵边说边看着我,这次他是更加的小心,仔细的看着我的脸色。
对富贵的话我没有一丝的反应,还是不尽不慢的吃着桌子上的早餐。
“那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再收留他们呢?”,我接过春兰递上来的汗巾将嘴上的残留擦去。
“小的愚钝,不知道该怎么办。”富贵听我如此一说,连忙推托的一干二净。
“你要是愚钝的话,那你是不是在说我没有用人的眼光啊,哈哈!”看着富贵惶恐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人知道了,可是老爷,陈海他们跟着你这么长的时间了,也算是水晶坊的老人了,你看……”也许是看我今天的心情不错,富贵打着胆子提议道。
端起了桌子上的那碗莲子羹,含了一口,仔细的体会这那清香。好久我才将其咽了下去。
“富贵,你知道三国的时候,诸葛孔明为什么从始至终不重用魏延吗?后来即使是他死的时候,也还留下了对付魏延的计谋?那就是因为今天他们能够看着任背叛我,明天他还能,或者明天就是他们自己要背叛我。”我淡淡的说道。
“老爷,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了吗?就是那个郝老爷还私下去找陈海他们了呢,再说了就算是王家也干这个行当,、我们也能够借着做下去啊。为什么要把那些工匠都放走呢?”也许是不原意看到自己有着自己无数心血的水晶坊就这样结束,富贵大着胆子说道。
这使我感到了几分的惊讶,想不到一贯严格遵守这主仆关系的富贵会对我说着这样的话,可见他对我这种行为是多么的不解了。
可是在我的心中,我却有着自己的想法。在富贵转述陈海他们的话后。我就已经大致的知道,现在在京师有着无数的人,都在想着门路能在制镜上大发横财,可是对这些人我倒是没有什么,令我烦心的倒是郝标竟然在我再三嘱咐后还打定主意要趟这趟浑水,去找陈海他们,这使我对他感到一点的厌烦,可是现在既然是盟友的关系,而且我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以后要是他栽在这个上面,与我无关。
“富贵,你知道你为什么栽会在景德镇?那就是你经商太死板,你想在这个诺大的京师有着多少的人在打着那些工匠的主意,要是我们将陈海他们再重新雇佣,那我们就要出比以前多出不少的工钱,可是在这么多人拥挤而上,早晚是有人要栽在这个上面的,那些工匠吗,”我缓了一口气说道,“在京师,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可是两条腿的人,那是一抓一大把。”
用完了早饭我来到了书房,想要看书,可是坐在那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看书要求的平心静气,可是看自己眼下心浮气躁的,于是我就起身离开了书房来到了花园,想要散散心。
今天一早,月娘就被藏香阁来人给叫走了,而凤鸾现在还在床上,独自一人在诺大的一个后花园,我竟然有了一丝的孤独,自己现在竟然连一个可以谈心的人也没有。
正字阿自己伤感的时候,富贵来到了花园。原来是徐爵来了,我就和富贵来到了前花厅。见到了徐爵,我才知道原来是冯保想要见我,特意让徐爵来请我。
略为收拾一下仪容,我就出门坐上了轿子,去往了冯保在西井儿胡同的私宅。说起来我现在的新居和冯保的私宅并没有相隔太远,中间就是我在棋盘街的店面。
从家里出来以后向西出了胡同口,就是灯市口大街,再沿着灯市口大街向北走,就到了棋盘街。
棋盘街又叫千步廊,颇有一点现在步行街的意味,棋盘街向西就是皇权的象征——紫禁宫。就在灯市口大街和棋盘街的交界处,就是我水晶坊的店面所在。这里三面开阔,人流量大,再加上这棋盘街本来就是个繁华之地,要知道天下士农王贾,无论是来京述职交差,还是经商谋事,都得到这棋盘街落个脚儿,溜个圈儿。因此,这条街四周列斯、百货云集,每天驰马传牒,肩摩毂击,每日都是一片锦绣丰隆之象,所以历来就是以各商家必争之地。
而从棋盘街向东,就是富贵街了,之所以说是富贵街,那是因为在这里住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家,还有就是宗人府、礼部、吏部、户部等重要的政府部门,都在这条街上。
除了这些官家的门面宅子外,就是天下的商人,为了进京旅居方便,有一个安顿旅客的房间而建立的会所,在棋盘街和富贵街上就有着不下几十所的会所。
到了富贵街再向东走,不远处就是后井儿胡同。到了冯保的家中,过了装扮得朱梁画栋的大门,就是花木扶疏的庭院,现在在春风的吹拂下,庭院的花木早就复苏了,团团的绿色给这庭院添上了无限的生机。
来到了前花厅,我看见了一个白面无须的老者,身体微胖,徐爵看见他,上前轻轻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可是看徐爵尊敬的神色,我就可以猜知眼前的老者就是宫中的新贵冯保。
也许是多年的修身养性的结果,也或者是养尊处优的原因,虽然他和张居正的年纪相差无多,可是和头发斑白,面容枯皱的张居正相比,冯保却显得年青不少,白净的脸上连一丝皱纹也很少见到。
进到了花厅的时候,冯保正在拿着一只花瓶欣赏,徐爵和他说话后,才将手中的花瓶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花瓶放在了面前的架子上。
他先是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冯保开口问道:“你就是仇铭心?总是听月娘说起你,没有想到真的是仪表堂堂,还有我听徐爵说这几次为我出主意解了我燃眉之急的人就是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冯保那尖细的声音让人听了以后,全身有一种莫名的不适感。
可是我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
“公公你老人家客气了,能为你办事是铭心的福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那还敢居功啊!”我讨好似的说道,连我自己这个时候也难以相信这些话是从我的嘴中说出的,可是上天给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我却要好好的把握。
“听说你和月娘走得挺近的,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一回子事啊?”冯保似是毫不经意的问道。
我在心中说道,终于说道正题了,在我面前的是东厂的掌印太监,我没有期望自己的举动能瞒过他的眼睛,所以最好的对策莫过于老老实实的。
“是的,我和月娘是真心相爱的,本来是想要找公公您老人家提亲的,却赶上了你老人家有一点的小麻烦,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将我的愚见告诉了徐掌家的,没有想到您老人家真是福星高照,化险为夷了。”一边说我一边看着冯保的脸色,看着他脸上那绽开的微笑我就知道自己这马屁还真是拍对了。
“没有想到你这个小猴子还是蛮会说话的,你和月娘的事情,我答应了,可是还要等一段日子,她才能嫁过去。”冯保思索了一下说道。
虽然他没有说是为什么要我等一段时期,可是月娘却早已经将一切都告诉我了,恐怕冯保是要在月娘将手中的眼线网都交清了才让她脱身,心下对冯保有了一丝的怨恨。可是我却把敢再脸上表露一丝,还要感恩戴德的说道,
“谢谢公公您老人家成全。”
“嗯……”冯保有一点不快的哼道。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做错了,于是只好求助的望向了徐爵,也许是接到了我求助的信号,徐爵上前说道,
“你现在还称公公?”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原来是为我对他的称呼上出了一丝的差错,所以冯保才有了一点的不快,可是在我看来这却是他想要笼络我的一种手段,对这种笼络我是求之不得呢,于是也就打蛇随棒上顺着说道:“都是小侄疏忽了,还望伯父你老人家见谅。”
听到了我的话,冯保的脸上笑容,顿时就像是春风吹拂下的花朵一样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