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庆眯着眼睛,静静的享受着彩子的伺候,心中也有些感叹,‘大明,真是最好的时代啊。否则,在后世,即便身家千万,又哪能有这待遇?消费不起、更高攀不起啊。’
彩子这时也有些了解了李元庆的性子,这个男人,控制力远超越常人,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心里却更是不安,她不知道接下来,李元庆会怎么对她。
半晌,李元庆忽然睁开了眼睛。
彩子一愣,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李元庆,不知所措。
李元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爷不知道你是哪来的。也不想知道你是哪来的。爷只知道,你现在是爷我的人,明白么?”
彩子忙点点头。
李元庆看着她的眼睛,又道:“爷我这个人,有好处,也有缺点。爷我的好处很多,缺点也不少。但凡是跟着爷我的人,我一般都不会亏待他们。但如果背叛我,想要在我背后耍心眼子,爷我也无所谓。但这种人,一般都活不长。”
李元庆说到最后,语气很是森冷,彩子有些不寒而栗,娇躯都在微微颤抖。
李元庆见火候差不多了,用力抓住了彩子的小手道:“当然,你我现在还没有开始。你没有对不起我,所以,你也不用害怕,对不对?”
彩子忙点点头。
李元庆放缓了些语气:“所以,只要你好好伺候爷。爷不会亏待了你。爷也会告诉其他人,不会因为你是倭人,就看不起你,明白么?”
彩子重重点点头,眼泪都在眼眶里打着转,如果说之前李元庆的承诺,她还不是太在乎,但最后这一点,却是触动了她的心弦。
后世,常有人说,倭国仰慕的是大唐,怎样又怎样,但事实上,华夏大汉民族真正意义上对倭国动武,大明是佼佼者。
如果戚继光平倭,只是打击的倭国浪人,不成气候的海盗,对倭国权贵威慑并不是太大,那万历三大征的重头戏,抗倭援朝,却是彻底把倭国人打破了胆。
碧蹄馆之役,以辽东李家、李如松、李如柏为代表的明军,打的小西行长是满地找牙,二十万倭军,损失惨重,丰臣秀吉咽不下这口气,活生生被憋死。
倭国摄于地势风土,他这二十万大军,远不同于大明的二十万大军。
大明就算损失二十万大军,虽然痛,但只要有银子,随时可以再招募二十万,甚至一百万,数百万,但倭国人,这二十万大军,简直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毫不夸张的说,自抗倭援朝之后,倭国人对待大明的态度,就像是后世对待美国一样。
谁揍的他最狠,他就管谁叫大哥。
此时,在彩子眼中,李元庆作为大明的将官,她又亲眼见李元庆手握重兵,并且将她的前恩主繆一贞打的满地找牙,自然会感到恐惧、害怕。
但李元庆这番话,却也让彩子心中充满了期待,充满了对自己也能有尊严的向往。
“爷,彩子,彩子一定会尽心尽力、好好伺候您。”彩子说着,更卖力的为李元庆捶起腿来。
李元庆不由微微一笑,有个日本女奴,着实不错啊。或者说,这是最好的调教日本女奴的时代。
与彩子墨迹了一会儿,王海来报,雅间订好了。
虽然温柔乡更舒坦,但李元庆却不能让陈继盛等自己,尤其是陈继盛这种性子,更在意这种细节,跟彩子交代几句,让她晚上等自己,便直接去了酒楼。
来到酒楼,陈继盛还没有过来,应该还在毛文龙那边商议军务,李元庆也算偷得半时闲,坐在椅子上,看着酒楼下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宁气养神。
从后世中走来,李元庆是清晰的知道历史的进程的,此次后金来袭,虽然危机,但并非致命,镇江真正城破,那是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几个大贝勒,数万主力大军全力围攻,才将镇江城拿下。
而通过这些时日与毛文龙的接触,李元庆明了,毛文龙谨慎异常,没有万全的把握,他绝不会贸然,加之东江一系的军官骨架,像是张攀、陈忠、尤景和、王辅,也包括张元祉、陈~良策这些人,就算算不上当代良将,但却也没有一个弱者,后金现在派兵来袭,恐怕非但讨不到什么好处,还要掉几块肉,让老奴狠狠的心疼一下。
李元庆已经得到了毛文龙的‘金牌令箭’,明确了扩军计划,他此时关心的是,如何能在此次后金来袭之中,练兵,得好处,升官。
不过,升官暂时可能要缓一缓了,毕竟,朝廷对毛文龙的封赏还没有下来,毛文龙现在还是游击衔,各军官也只能耐住性子了。
正思虑间,陈继盛姗姗来迟,笑道:“将军与我议事晚了些,元庆,你不怪大哥吧?”
李元庆忙笑道:“大哥是为将军分忧,为弟兄们谋出路,小弟怎敢怪大哥?说起来,咱们兄弟好长时间没有喝酒了,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陈继盛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元庆,你先看看这个。”
李元庆接过来一看,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来,这是毛文龙亲笔所书,“……第兵力寡少,人皆恐怖。原奉咨文投递朝~鲜借兵,尚未回咨。催促边臣,皆以候国王旨意为辞,不肯调发,势甚孤危!倘奴酋发兵复仇,前功势不可保。伏乞本院,一面速发大兵渡三岔河,以为牵制;一面调兵二万,从海道径至镇江,并发粮饷,以助进剿,以卒前功,国家万民之幸也……”
“大哥,这,这是?”李元庆有些惶恐的看着陈继盛。
陈继盛叹息一声道:“这是将军发给巡抚大人的求援急报,某今夜稍微润色一下,明日就要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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