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欧意如见人怎么赶也赶不走,脸上显出厌烦的神情。
他手往桌上一拍,震起竹筷挥往七皇子身上,七皇子身旁的护卫连忙跳出护驾,哪知手才一伸,就被拦不住的劲道给活生生贯穿腕处骨头,血流不止……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七皇子脸色一白,挥扇拂袖而去,他身后那一堆人啊马的也跟在七皇子身后迅速撤离。
扫兴的人都走了,外头的光也缓缓地洒了进来,掌柜和店小二抚了抚胸口平复方才被大大惊吓的心肝儿,一个拿起算盘一个拿起抹布,这才重新干起活来。
“你七弟走了,暂时也没事了对不?我觉得有些困了,今晚是在这儿还是在马车上过夜?”施佰春将皱成一团的帕子随手扔了,嘴里说是问欧意如,却拍一拍手,像个没事人似的往客栈楼上走去。
欧意如顿了顿,最后还是忍不住随她上了楼。
小二麻利地跑上前头带房,挑了间最大最明亮的空厢给这两位来头不小的大爷,跟着机灵地关门退下。
“你在生气?”欧意如语气发硬,仍是那般冷淡。
“我生什么气?”施佰春突然一把火冒了起来,心里头虽是不快,但也忍着不发作,只是学那七皇子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冷笑。
“你这么笑真难看!”欧意如拧了眉。
“难看便难看,反正我这都是自找的,也不用你嫌了。”施佰春收起了笑,板着脸。
“小春。”见施佰春如此反应,欧意如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道:“能不能别这么对我说话,别对我板着脸。”他不想见她这模样。
“我一直都没去想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当阳、又怎么把我带出来的。”施佰春顿了顿,问道:“你在血衣教里有眼线吧?”
“……是。”欧意如应道。
“知道我还活着后,你很高兴对不对?”
“是。”
“所以千方百计把我抓来,要拿我心窍之血解毒?”施佰春认真的看着欧意如。
欧意如抿白了唇,不答。
“你只要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施佰春望着天花板淡然地说。
“……”欧意如仍是不答。
“瞧,我大师兄说的还都是真的。”就算欧意如不肯说明白,施佰春还是猜得出来。
施佰春自嘲地笑了笑:“全天下人人都聪明,就只我施佰春一个笨蛋,被人拐了还当人家对自己好,迟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从来没当你是笨蛋过。”欧意如声音低得不能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