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母命难违
“玉儿,玉儿。”骆红红背着书包在窗外喊。
“她没在。”她妈伸出脑袋对她说。
“伯母,她去哪了?”红红有点失望。
“昨天去万花枝家去了,今天要回来。骆红红你妈可好。”她妈见是红红,语气也委婉了许多,“进来坐嘛。”
“不了,天不早了,我回去了。”红红同她道了别就出了小巷子。
邱水一手提着一个包袱站在街口等她,红红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行李,他们就匆匆往家赶。刚进果园就听到有人在叫她。红红偱声望去,果园里放着许多已装满梨的筐,环玉坐在树丫上,手里拿着麻绳,另一头拴着一个小竹篓。香棱正站在树尖,把从树上摘下的梨子小心毅毅地放到竹篓里。
环玉把绳索拴在树上,从树上跳下来,用双手擦着汗水跑到了红红的身边。
“看你,脸也花了,裙子也脏了,你们这是?”红红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这时花枝和平华他们都从树上下来了。几个工人把放在树下的梨一担一担的往园子深处挑。几个年轻人穿着蓝色的土布衣服,头上戴着草帽,手里拿着扁担向他们走过来。一个年轻人从一棵被压得弯弯的树枝上摘下几个又大又圆的梨递到红红和邱水的面前。
“尝尝吧!”他乐呵呵地笑着说。
红红和邱水看着他,有点难为情,他们面面相视,都没有去接梨子。
“他是我们以前的同学,不要客气拿着吧!”香棱走了过来,“甜着呢。”
红红用手擦擦梨子,刚送到嘴边,一股淡淡地香味扑面而来,她咬了一小口,甜甜的汁水一下满口蹿,一直甜到了心里,一身的疲惫也全被赶跑了。
“比往年的还要脆甜。”红红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每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成千上万的游客到寨子里赏花问春。等到果子成熟的时候,许多人也慕名而来,看重哪棵树就到上面去摘,然后带回去送人或自己享用,还有许多人或单位干脆派车来让园主给他们下梨子,所以梨园的果子就不愁销路。这个时候也是园主最忙的时候。
“寨子的梨子果然是名不虚传。”邱水美滋滋地品尝着梨子,“怪不得外面的人一说就是‘到寨子里吃梨子去’,梨园不但花美,果子也味美”。
“红红看你俩的气色一定考得不错。”大家簇拥着他俩从园子里走出来。
“不知道,不过自我感觉良好,应该十有**吧。”红红自信的笑了。
大家又追问邱水,邱水只是很缅甸地说:“考得还不错,不过一切要等到成绩下来才小得分小。”
她们三姐妹偷偷私语,互诉忠肠。以前天天在一起,如今各自一方免不了见面时多了几分想念。她们都回味着一起读书时的美好时光。霞光照在她们洋溢着幸福靓丽的脸上,小草在偷偷的窃笑,把欢乐频频传来;树木向他们摆动着腰枝,把祝福向他们送来;池塘里的也水泛起欢娱的波纹,向他们尾尾道着亲切地问候。苍翠的山林、田地、庄稼、水塘披上了金光闪闪的彩衣,稻谷、玉米棒子享受着阳光、雨露的抚育,一天天成熟,它们弯着腰笑盈盈地向大家点着头。盛夏像一个成熟的女人,丰富多彩,等待人们去收获。
“今天你俩都到我家玩,好吗?”骆红红恳求她俩。经过几月的挑灯夜战,她都觉得自己的思想和情感都快枯竭了,她想放松放松快要绷断的神经,更想同她俩好好聚聚。
“昨天出来我还未回家,这样你俩陪我回去给我妈讲一下,我妈只要看见有你俩一定会同意的。”环玉思忖片刻说。
于是大家又往回走,到了街口的时候,邱水他们停下来,三人沿着光滑平坦的石板路,从巷子里穿过,来到环玉家店门前。
“妈!”环玉兴冲冲地跑进敞开着的大门。
“杨妃,等你等得我好辛苦。”曾长从正对着门的桌子上站起来,随后段节和另外两个陌生的男子也围了过来。
环玉莫明其妙地看着他们,但很快镇定下来,她心里明白这个丑八怪是为昨天的事来找茬的,“你们要作什么?”她大声地叫道
“唐香棱呢?”他伸出右手挡在他的面前,“你知道吗?从穿开當裤时起我就喜欢你,你尽给着那个姓唐的跑。”
“不要脸,也不散泡尿看看你的德性。”环玉伸出手想把他推开,可是曾长却使劲抓住了她的手。
“什么事,什么事?”环玉的妈妈拿着锅铲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老太婆,抄你的菜,没你的事。”那两个长得面目狰狞的家伙挡在她的面前。
花枝和红红听到吵闹声也跑进了店子。
“哟,又来两个美妹。”段节挡在她俩的面前。
“老板娘,今天当着你的面,我向你正式提亲,我要给她耍朋友。”曾长抓住环玉把她拉到她妈面前。那两个人为她让开一个口子。
“都是些臭屁毛孩,不好好念书,跑这里来撒野。”老娘举起铁铲想敲他的头。被身旁的男子把铁铲给抢了。环玉的母亲这才意识到今天乡长的儿子可是有备而来,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把我小妹放开,有话好好说嘛。”她脸上马上堆满笑容。
“我说过,只有我才配她,她的男朋友只有我一个,可他却同唐香棱耍朋友。”他的大嘴巴一张一合,因为生气显得更大更长,眼睛瞪得给一个大灯泡似的。
“什么。“她娘回过头看着环玉,她怎么都不相信环玉居然背着自己谈恋爱了。
“放开你的脏手。”香棱几步跨上来,一把抓住了他紧紧捏住环玉的那只手。那两个狗腿子上前冲着香棱的脸就是一拳,让他跟躲过了,可是却没有躲过另一人的一拳,正好打在他的鼻梁上。殷红的鼻血流了出来,环玉使出全身力气把曾长推到一边,她操起长条板凳挡住正向香棱打来的拳头,痛得那人唉哟唉哟地使劲甩着手。整个屋子乱作一团,这时平华和邱水也跑了进来,他们把花枝和红红拉到身后。
“段节,我们也是同学一场,出了校门,难道同窗就不算了。”邱水愤然说道。
“今天这事跟你无关,我们只是来找唐香棱和杨环玉的。还有他。”他指着阵平华。他们其中的一个小个子量出了一把水果刀,吓得环玉扔下板凳,香棱一下把她拉过来,用身体护住了她。平华冲过来,把他俩往外拽,环玉妈开店几十年,从未遇到有人捣乱,她被吓得瘫软在地上。
“曾长,你在这干什么。”环玉的姐姐环露和几个吐着酒气的人听到打斗声从楼上下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衬衣,头发花白胖敦敦的中年男子厉声吼到。
曾长回头一看,差点没吓破胆,“这死老头在楼上喝酒呀!”他暗暗叫苦,虽然他恨这个乡长,但又怕他,毕竟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走!”他冲那两人递了一个眼色。他们三人都给着他匆匆地跑出了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