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鹏飞刚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厮杀,此时方回过神来,寻了周清滌一番自我介绍,又向安平表了感激之情。最后向安平请求,要楚凌风放回那被擒拿的娇媚女子。
安平此时刀虽然架在楚凌风脖子上,但带着一大帮人在异国他乡执行任务,内心里需要衡量的东西很多。晚上虽捡了条命,而此时拿着这个烫手山芋,眼看对方气定神闲,迎着安平的目光还一脸微笑舒展,悠闲适意,不禁佩服对方的气度不凡。
刚欲开口,周清滌却抢先一步,指着晚上拍得清心破障丹的五旬男子,冷然道:“你,将晚上拍得的丹药丢过来。本姑娘晚上,莫名其妙被你们戏耍一番,还被你们打成重伤,怎么都得给点补偿。”
余鹏飞听了这话,顿时眼神闪烁,内心翻涌不休。
那人望向楚凌风,见楚凌风盯着余鹏飞一脸玩味,没有表示,就没有动作。
周清滌却一下抽出法剑,将法剑放在楚凌风的一侧耳朵上,似笑非笑地对他说道:“楚兄,你说我的要求过分吗?”
不怕女流氓有文化,就怕女文化人耍流氓!
楚凌风呵呵一笑,意态松弛道:“没想到,你这样一位气质高雅的窈窕淑女,竟然如此不好相处。”
周清滌嫣然一笑,如百花盛开,娇笑道:“楚兄,麻烦你搞清楚,我不好相处的原因,是我没兴趣迁就你,不然我不光好相处,还会可爱死了讷!”
楚凌风冷冷盯了周清滌几眼,审时度势,断然点头同意。
周清滌接过抛来的丹药,打开一看,放入自己的储物袋,又盯上了楚凌风的储物袋,嘴上呵呵道:“这还不够有诚意呀,储物袋也得赔偿给我,这应该也没有违了什么公理、天理、法理吧?”
说完自顾自摘下对方的储物袋,视察了一番,收了起来。
这一番神操作,把安平都惊住了,大叹这敢跳海自溺、主动寻爱的主,果然有一番雷厉风行。
而楚凌风拿捏得了安平,知道对方不敢过分放肆,却被周清滌镇住了,此时爱恨交加,挑拨之言不经思索道:“周姑娘,晚上连夺定颜丹、清心破障丹,又有合道书在手,那就恭喜你,早日合道功成了。”
这番阴阳怪气的话,让场上所有人都心思微动。
安平目光骤然森冷了起来。
右手微微加了劲道,刀锋冷冽,一下就将楚凌风的脖子划出了血迹。蓦然,左掌抡起,对着楚凌风大嘴巴子就呼了过去。
“啪啪啪!”
小子,打你脸的时候,不要问我为什么打你,因为我笑着给你糖的时候,你从不知道说谢谢。
一声声抽打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声音分外清晰,仿佛抽打在每颗骚动的人心上。
“小子,我猜你脑量还不如你的耳屎多,就这么上赶着投胎呀!”
面对安平的声声奚落,楚凌风真是悔不堪言,对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小聪明,极度不满,可在一众手下面前如此失了颜面,那恶毒的目光如刀,藏都藏不住。
安平眼见今日已是彻底得罪了他,当下一不做二不休,喝令楚凌风放人。
此时,楚凌风自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吃眼前亏,令人依言起行。但终究狗改不了吃屎,言语含糊不清冷笑道:“安兄,咱们打个赌,我赌我不日就可离开松漠城,而你却无法活着踏出青龙。”
余鹏飞顿时看不惯了,刺溜道:“放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楚凌风,你真是老厉害了!”
安平面对这种口舌之利,根本懒得回应,但心里顿时杀心如竹,四面生根。
古语说胸大无脑,很多人定然不以为然。可这放在这刚放回的娇媚女子身上,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这美妇看来持靓行凶惯了,一回来就直勾勾盯着周清滌的储物袋不放,完全忽视了她这一套在男人这边耍耍还有些市场,周清滌那是什么人。
论家世,你是二货,论才情,你是夏虫,论容貌,你更是渣渣。
周清滌顿时流露不悦,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余鹏飞见状哭笑不得,不轻不重一巴掌就呼她脸上,给了她彻底得清醒,也令她悻悻不已。
曹虎眼看今日的形势,已是难以善了,对着断飞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