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有的人是毒药,会让人越陷越深,最终毁掉自己的一生,可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陆景云盯着白墨兮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他的心也随之变得空落落的。
“爷,属下不明白,这个白家庶小姐哪儿好了。像她自己说得那样,您跟她就是云泥之别。您何苦自降身份,处处迁就她?”
言淇滨还想说下去,扭头看进去陆景云阴沉着脸,顿时觉得脊背发凉,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本王是不是看起来有些放浪?是不是很像纨绔子弟?”陆景云懊悔自己不该上来就跟女孩子表白,不该说那些露骨的话。
“爷,您做什么了?跟属下说说呗!”
言淇滨方才离得远,没听见陆景云那一长串的表白。此刻听王爷这说,大有看好戏的心里,巴巴走上前。
“本王看着,二哥就是这样,跟女孩子聊天的。难道,本王没说好?”陆景云低头自言自语反思着,刚才自己表白是否哪儿不妥帖。
“我的爷,您不会真的像禹王殿下那样表白吧!”言淇滨睁大眼睛,看怪物一般看着自家王爷。
“本王知道这么做有点过头,可是……本王不是不会跟姑娘说话吗?一时……一时情急,就……就想到二哥了。”
见陆景云说得吞吞吐吐,言淇滨自动脑补出当时的画面。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疯癫的男人,是他家王爷。难怪白墨兮会跑,换成任何一个正经人家姑娘都得跑。
为了安抚晋王,言淇滨整理了一下语言,“爷,大胆表达,也没什么的。咱们西陵国民风开放,很多人都这样的。”
言淇滨支吾着说完后面那几个字。借着月色,偷偷瞧了一眼陆景云。
见王爷很是懊恼,心里也不是滋味,低声道:“爷,您别急,白家庶小姐也一定会进京的,到时候,您再好好表现,也是一样的。”
对于这句废话,陆景云虽不满意,可他还能怎样?他自觉那些话不算放荡,难道是他的眼神很浪荡?陆景云陷入深度自省中。
……
白墨兮一路跑出玉龙县。陆景云的话,在她脑中盘旋。这些话本身没什么问题,只是与当年陆岩潇说得一般无二。算他倒霉吧,谁叫他给自己的感觉什么熟悉。
边出神,边狂奔。不知不觉跑了很远,天边亮起一抹曙光,红霞一点点散开,将金色的太阳拖起。
蓦地,白墨兮停住脚步。四周扬起一片肃杀,她心底大呼不好。
她怎么忘了,木偶术,一般不会只操控一只木偶,多数都是成群结队围攻敌人。这群家伙很难缠,一但被它们盯上,轻易不会逃脱。
树丛深处,传来悉悉索索地声响,像是千万只蜜蜂在忽闪翅膀。
此地是玉龙县近郊,土地贫瘠荒芜,人烟稀少。最适合施展灵术,这或许也是木偶术操控者的想法吧。
陡然间,一群黑压压的东西,迎面扑来。白墨兮掌心蓄力,幻化出千万张符咒。此地用爆破咒怕是不合适,稍有不慎便会引起火灾。那就解离咒吧。
这个咒术有点小缺德。就是将木偶人与它的主人解离开。解离之后,木偶人几乎与普通木头一般无二,最有趣的是,操控者竟全然无知,继续施展咒术。
咒符刚要发出,身后闪过一人。白墨兮下意识收了咒符闪到一旁。
“圣女小心……晚生助您一臂之力!”月色下尘凡如同一抹黑色的闪电,飞快穿梭在木偶人的周围。
他所过之处,木偶人纷纷倒下。手法快得如同一道虚幻的影子,很难辨析他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