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得知后,大脑一片空白,是喜是忧一时间居然整个人懵掉了。“那前辈的意思是?”守塔人看着他笑道:“这么跟你说吧,这塔内一共有四件宝贝,其中两件已经被夫子和周处机拿走,而剩余两件你用正合适。”“当初鼻祖创建高塔时,在里面放了四件东西,一个是所谓境上境的主要修炼之法,这个被夫子取走,但后期听周处机来时所说,夫子并没有把这个修炼功法传授于任何人,而是在其参透了书院独有的流派,可气海仍是你们书院的主流修炼之法;另一件则是上等医术,其中包括很多疑难杂症的医治,其中最出名的便是抽丝改脉,而周处机之所以修炼成境上境,全凭他出色的参悟能力,在最顶层的高塔中参透了其中墙壁上的壁画。”“剩下的两件,其中一件是峦藏,这是一把神兵利器,传闻他和峦锋是一对儿,两把剑相互呼应,如果同时拥有这两把剑,则可合并成一把,但至今为止我从未看见过有人用峦锋的;这最后一件则是改命决,这改命决不是什么口诀,也不是什么秘法,而是一种失传的经文,如果你已经参透了境上境,熟背这经文,则可使自己达到殇帝的水平,长生不老而永驻。”周天听了守塔人的讲述后,震惊无比,可还是有些疑惑。“听前辈这么说,周处机的抽丝改脉是从这里获得的,那为什么他说是自己想出的办法?还有这改命决,当时周处机为何不拿走?他本身就是境上境,如此一来岂不是恰到好处?”守塔人微微笑了笑:“周处机和你们书院的夫子不是有贪念之人,所以对着四件宝物自然没什么过分追求。”周天挠着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怪不得欧阳仓廪说周处机出来时也没说什么,都说他根本没有通到最顶层。”“原来周处机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高塔中的秘密。”刚说完,只见第三层的四周墙壁内依旧拱出同样的旋梯。周天看着守塔人笑道:“既然如此,那前辈您这边就没有什么东西要送给我的吗?”周天尝试着问了一句,总认为如此高深莫测的人,应该会有什么物件留下。守塔人听到周天这么问,相继一笑,从他的怀中掏出一块铁块,笑眯眯的说道:“还记得我刚刚说什么了?峦锋剑和峦藏剑是可以合并成一把的,而这块铁块就是合并的关键所在,虽然你现在还没有那两把剑,但就算这世间谁有,他没有这铁块,终究也无法合并而成。”说罢,随手空中一抛,周天则牢牢抓稳,心中偷喜:哼,前辈你肯定没想到,峦锋是我娘留给我的,我自然会有,如此一来就算此时出塔,也值了。想罢,他便朝着旋梯而去,回头还不忘问道:“前辈,就当送佛送到西,能不能告诉我第四层是什么?我应该注意什么?”守塔人摆了摆手:“其他塔层对于你来说不值一提,你只要通过了我这一层,其他都好说,秉着但求一生无悔,这一世便可安心的原则就好!”虽然守塔人所说的他不是很懂,但周天却深信不疑,既然前辈如此说,那后面几层应该会很简单。周天顺着旋梯向上走去,第三层也变成了平地,那个守塔人也跟着失去了身影。在外面一直守候的欧阳仓廪和荣白一眼未眨的看着这雕像的一举一动,但观察了数个时辰,还是没有任何的响动,身边的弟子也渐渐散去,就只剩下他们二人。欧阳仓廪有些疲惫的跺了跺脚,看见身旁的荣白依旧精神的很,好奇的问道:“这位兄弟,你和我们新任的宗主认识?”荣白自从来到玄天宗,就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好感,欧阳仓廪这么问,他本想不回答,可现在就剩他们两人,未免有些尴尬,于是侧头看了看欧阳仓廪那诡异的脸颊:“只是短暂的相识,谈不上认识,也谈不上不认识。”荣白的回答如同没说一样,欧阳仓廪虽说一直以来都以平易近人的处事作风对待任何人,可像荣白这种不解风情的,冷若冰霜的,他也无可奈何。于是欧阳仓廪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天色已晚,那我就先回去了,夜里风大,如果你想休息,也可以跟我同去。”欧阳仓廪好心提醒,可荣白却冷冷说道:“多谢,我还是不去了,不知周天何时从塔内出来,我要第一时间告知他联手的事宜,我们天剑宗的宗主还在焦急的等待消息,不能耽搁。”欧阳仓廪听后,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便默默的走开了。而与此同时在溶洞内汪炳武,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不论是气色还是其他,都已经达到了原本的状态。夜间还没有入睡的他,在溶洞最深处来回踱步,想着西涣如今的局势,总是不得入睡。前几日把他夫人夏诺的傀儡术解开后,夏诺又要急着出去,大事小事瞬间让汪炳武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老祖,怎么还没睡!”汪直龙身为他的护卫,平时就守在他的身边,自从得到汪炳武的赏识,更是寸步不离,溶洞内很大,而最深处则是汪炳武的休息之地,外侧便是汪直龙的守护区,听见里面有一丝的脚步声,急忙走了进来,发现汪炳武一直都没睡,于是关心的问了句。汪炳武看见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说这天下间什么事最难办?”汪炳武的突然发问,让汪直龙有些错愕,一时没回答上来。“我认为,这世间最难办的事情就是人伦常理,浩天阁创立初期,书院白清河想把浩天阁打造成另一个书院,与当今的书院打配合,如若不是夫子把他召回,我趁机夺权,哪还有现在的局面,我做事虽然让整个修气大陆所误解,但那有什么,遇到什么难事,我都迎刃而解,这么多年,就算被千夫所指,我也没有半点害怕;可前段时间我亲弟弟汪炳文的死,加上千辛万苦把女儿寻回,才知道这人情冷暖,人伦之事才是最难办,也是最难梳理的。”“我累了,真的累了!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底为了什么,突然失去了已有的方向,魃之城那一战让我和整个浩天阁陷入险地,不知还有没有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