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两袋糖果不到五分钟就被扫荡一空，连内层的黑粉都没有剩下，只有仿佛全新的透明塑料袋。</p>
吴冬临又解开一袋糖，放在桌上低头狼吞虎咽的冯阳的头前，这才对枫月开口：</p>
“是关于青茉灵的，她身上的情况……”</p>
“我们不能乱说。”</p>
她当即摇头，但吴冬临又把另一袋黑糖向她面前推了推，枫月扫过摆在眼前的糖袋，迟疑了下：</p>
“不过也许可以说一些，但不要告诉姐姐！”</p>
本来就是为了避开青茉灵才把你们叫来。</p>
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嘴上还是顺着问道：“你们害怕她吗？”</p>
枫月先是呆滞地摇摇头，但随即眼睛一亮，又重重点头：“姐姐是好人，对我们也很好，但有时候也让我们害怕。”</p>
“你们能在她身上看见什么吗？”</p>
“不能，只是一种鬼的感觉之类，她身上有让我们害怕的东西，不对，被危险的感觉笼罩，也不对。”</p>
枫月扣着手指，断断续续组织语言：“有时候只是一点点不舒服，但有时候会露出来，我们不敢看。”</p>
“唔，我什么都没看到，就是不想靠太近，啊呜。”</p>
冯阳的喉咙被黑糖撑起，但他还能发出含糊的细声：</p>
“不过青姐姐生气或者激动的时候很可怕，就……就像可怕的大空洞！我都不敢看。”</p>
我也有过被本能警告过而不敢感知她的状态，不过貌似也只有少数几次，其他情况下看青茉灵都是正常的，和他们描述相符。</p>
大空洞，倒是和“容器”有共同特征。</p>
吴冬临思索着开口：“你们对‘容器’这个词有什么理解。”</p>
“容器？装东西的罐子？”枫月当即开口，困惑地嚼着嘴中糖果。</p>
“算了，当我没问。”他跳过暗示的问题，“不过你们还打算继续待在青茉灵身边吗？”</p>
“姐姐帮过我们，而且她也对我们很好，不像那些坏人。”枫月停了下，“你还没死，所以不知道，一开始有点怕她身上的……气息？不过接触多了就慢慢习惯了。”</p>
什么叫还没有死，不过青茉灵的被动驱鬼居然可以被鬼魂习惯？</p>
吴冬临拆开桌上最后一袋糖，换了个话题：“你们和好咪咪相处的怎么样。”</p>
“它藏起来了，我们看不出来它的状态，也不清楚它是什么，也就不会害怕。”</p>
枫月吞下一颗糖，然后就把整袋糖让给了冯阳：</p>
“我只知道它在深层鬼境非常厉害，应该会有其他厉害的鬼知道它这样的存在，唔，其他不能说，我们和姐姐约好了。”</p>
“你们现在不怕它吗？”</p>
“有姐姐在呀！”</p>
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开口，声音完全同步，吴冬临都愣了一下，询问道：“为什么？”</p>
“姐姐能控制住情况的，原因……原因……我想不起来了。”枫月想着想着，摇摇头。</p>
小黑是好咪咪，而且青茉灵也说了会控制好它，应该不会有大问题。</p>
吴冬临略微思索，理所当然地点点头：</p>
“不过它毕竟很强，之前还袭击过你们，平时还是小心点。”</p>
“如果真有异样，跟我说一声，我们也可以一起跑路。”</p>
枫月的爬有血丝的眼珠盯着他，用沙哑的童声郑重道：</p>
“一言为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