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口中传闻有个骑牛的将军,原来是你!”梁先生拱手一笑:“多谢将军手下留情,对百姓还心存善念。”
牛守田回礼道:“不敢…只是服从军命。”
老头立马变了笑脸,忙闪身道:“原来是那位骑牛将军,里边请!这里有好几人都是蒙恩人善心,得以活命。方才得罪,望见谅!”
“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不敢,我叫牛守田。”
“原来将军姓牛!难怪,难怪…”
梁先生一惊:“你叫牛守田?敢问将军祖籍哪里?”
不知对方来历,牛守田不敢尽交实底,敷衍道:“从小就在京城。”
“噢…”梁先生看了他几眼,便不再相问。
牛守田收了刀,牵了黄夔,随着众人进入宅院。
天已黑了,等宅里的人点起火把,猛然看见诚将正绑在一根柱子上,满身泥土,已被打的鼻青脸肿,想必身上的伤也少不了。
更吓人的是旁边,军中主帅乌王,也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虽也是一身泥土,但情况看上去比诚将要好点,像是没挨打,至少是表面上看不出。
牛守田正要说话,就见乌王一使眼色,微摇头。
装作不认识?
这些人不知道乌王身份?
牛守田仔细一看,乌王与诚将都是便衣,随即明白了,便不再言语。
梁先生见他向那边看,问道:“这俩人你认识?”
“见过…”牛守田不知诚将给这些人怎么说的,不敢过多说话。
“这主仆二人定不是什么好鸟…”旁边一人插嘴道。
主仆?
诚将白白净净应该是主,乌王一脸沧桑定是仆了…
老头不悦道:“大狗,就你多嘴!”
那大狗冲大伙儿傻笑一声,忙噤声退开。
梁先生轻摇头,笑一下:“牛将军,请坐。”
一旁便有人搬过来椅子,接过黄夔拴在了院中。
“谢梁先生。”牛守田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解救乌王与诚将,看了他们一眼,道:“这人我在来时见过一面,并没有交集,听说是权贵弟子…”
“哦?可他说他家是富商,此来纯粹为历练一番,一再强调并未屠戮百姓,呵呵…”
梁先生与老头坐在对面微微一笑,余人或蹲或坐围了一院子,众人显然对这番说词全然不信。
“也许他是怕交代了底细,反遭大家痛恨,这才隐瞒。”牛守田问道:“不知梁先生为何捉了他们?他虽是权贵子弟,但听闻平日并无作恶…”
“人不是我们去捉的…”老头一笑:“是他们自己撞上来的。前日在东庄,我们正躲在庄里,不知这俩人怎么就闯进去了,开始还以为被官军发现了,后来看只来了几个人,这就将其捉了。后来见大批官兵出来搜寻,我们便押着他俩躲这儿了。”
“那出动的有中黄营、中黑营、中青营、中白营,那阵仗,明显是找他们的,中黑营都出动了!我料想这俩人的地位不低。几番询问,他们仍是不肯说出来历。”梁先生微锁眉头,看着牛守田。
“噢,他是…左白营的。”牛守田不明白,堂堂军中主帅,孤身跑出来干什么?
当自己是游玩消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