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劳尔内心的这种不确定状态,路易斯从未离开过他,而是继续为他描绘一个耀眼的未来、地位、财富和自由。他拥有一大笔财富,将成为自己的主人,满足自己的每一个愿望,并为自己目前的不当行为向母亲道歉。他敦促他为自己在这部小喜剧中扮演的角色感到自豪,这部喜剧很快就会结束,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
他准备并强迫他的同伙排练了即将在福维尔夫人家上演的那场戏,演得既冷静又准确,就好像要在公共剧院上演一样。路易斯说,除非演员对自己的角色感兴趣并充满精神,否则没有一部作品能演得好。
但是,路易斯越迫切地向他强调成功所带来的好处,他越是在耳边听到“五十万卢币”这样的咒语,劳尔的良心就越是强烈地谴责这一罪恶行为。
星期一晚上,大约六点钟,劳尔感到非常沮丧和痛苦,他几乎下定决心拒绝再迈出一步,并告诉路易,他必须找到另一个工具来实施他那可恶的阴谋。
“你害怕吗?”克拉梅兰问道,他焦虑地注视着这些内心的挣扎。
“是的,我害怕。我没有被你的凶猛本性和钢铁般意志所诅咒。我是活着的最可怜的狗!”
“来吧,振作起来,我的孩子!今天你不是你自己。当一切都取决于你的时候,不要在最后一刻让我失望。想想我们就快完成了;再划一划桨,我们就到港口了。你只是紧张:来吃晚饭吧,一瓶勃艮第酒很快就会使你恢复健康。”
他们正沿着大道走。克拉梅兰坚持要他们进入一家餐厅,在一个私人房间里吃晚饭。
然而,他徒劳地试图赶走劳尔苍白脸上的忧郁;他坐在那里,愁眉不展地听着朋友取笑他“优雅地吞下苦药丸”
在路易的催促下,他喝了两瓶酒,希望醉酒能激发他做这件事的勇气。克拉梅兰在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必须而且应该在几个小时过去之前完成这件事。
但他追求的醉酒却没有出现;这酒被证明是假的;在最后一瓶酒的底部,他感到厌恶和愤怒。
钟敲八点。
“时间到了,”路易斯坚定地说。
劳尔脸色发青;他的牙齿打颤,四肢颤抖,无法站立。
“哦,我做不到!”他因恐惧和愤怒而痛哭。
克拉梅兰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兴奋,因为他所有的计划都可能在最后一刻被破坏。但他不敢屈服于愤怒,因为害怕激怒劳尔,他知道劳尔急于找借口争吵;于是他悄悄地拉了拉铃绳。一个男孩出现了。
“一瓶波尔图葡萄酒,”他说:“还有一瓶朗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