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圣气冲冲來到皇宫,沒等宫人禀报就直接闯入御书房质问晏滋,晏滋还静静的磨墨写书沒想到盛临圣会彭的踢门而入,奔腾而來的怒气差点把桌上的宣纸吹乱,晏滋眉头微蹙不悦道“何事这么生气,差点弄乱了朕的文墨。”
晏滋脱口而出一句。
听得盛临圣很不舒服,本就带着气來的,如今她竟然为了一点点好不值钱的字画对自己生气,实在过分。
盛临圣也是沒好气的反问道“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舞文弄墨,也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知不知道白骥考居然私底下结交了晏薛两家势力。这有多大的风险你知道吗?”
“哦,就这事啊。”晏滋回答的轻描淡写,而且从头到尾都沒正眼瞧过盛临圣一眼,一直低着头在整理乱了的宣纸。
这种冷漠的忽视叫盛临圣怒不可遏,啪走上前夺过宣纸撕裂了粉碎,就在晏滋的诧异的眼神之中,所有的宣纸化为碎片雪落而下。
晏滋很诧异为何盛临圣近日变得如此暴躁“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近日來你变得如此暴躁?我们之间不能好好的言语沟通吗?”
晏滋祈求的看着盛临圣,她已经不想再与他斗嘴了,吵架是件很累人的事情,尤其是跟盛临圣吵架之后可能七天都心情不好。所以能够说清楚的事情尽量用言语去解释清楚,不想再徒增烦恼了。
“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好好解释一下你生气的理由?”
盛临圣也是反问“那么你能不能好好解释为什么听到白骥考跟晏薛两家纠缠不清时表情如此冷淡,你知不知道当大臣与皇亲国戚走得太近会引起多大的风险!”
“我知道啊,只不过这件事是我让他这么做的。白骥考平日里说话是不靠谱了些不过办事能力还是挺利索的。我寻思着晏薛两家这么麻烦会闹出什么大事所以就把这块烫手的山芋丢给他,反正我看这白骥考就是喜欢多管闲事,一点不管闲事就心里不舒服。何况皇亲国戚都是沒有实权的,应该闹不出大浪。”
“什么叫应该!”盛临圣彻底被晏滋的这番轻描淡写好像很有道理的话怒道了“世上真的会有应该的事嘛。何况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我,你却只告诉了白骥考一个人,再者他是个外人,你居然允许一个外人这么做,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为什么他出现之后你对我就疏远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快点告诉我,我们十多年的感情为什么比不上一个半路出來的外人!”
盛临圣都快疯掉了,这些话好久之前就想说了,只是一直隐忍着,终于忍无可忍还是爆发了,他更生气的是自己回了军营,晏滋居然不曾派人问候过。以前有过一次,但她是亲自來的,当时说不出的感动。如今呢,自己主动回來了她也是不知道,白骥考呀白骥考,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十多年的感情叫你搅乱了。
盛临圣愤愤不平,怒不可遏。
晏滋也是沒了法子,她的心何尝不是因为他的喜怒哀乐变得或喜或悲,只是有时候当真觉着这个男人在无理取闹,一味的讨好他想要他快乐累的还是自己。
对,就是无理取闹,除此之外,晏滋实在想不到别的词來形容“我也想告诉你,我也想身边有个亲信可以诉说衷肠谈谈政事,可是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当我鼓起勇气放下面子请你用膳你却头也不回的去了军营,之后便沒有消息,就连你什么时候回來的我也是不得而知。若不是你突然破门而入我何曾知道你的存在。你叫我如何告诉你!”
的确,自己不曾说起过什么时候回來,也的确沒有在晏滋需要自己的时候忽然出现,似乎也怪不得她不告诉自己。可为什么想起來心里还是酸酸的,总是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晏滋开始疏远自己靠拢白骥考,这是多么可怕的威胁。
盛临圣无话可说,从客观的角度说晏滋说的话句句在理,的确是自己理亏在先,再闹僵下去反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何况这样的人最是讨厌的。
但为什么主观上还是有些不舒服呢,总觉着心里酸酸的,感觉怪怪的。盛临圣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额怒火一扫而光,转而变得尴尬沉默起來,一直愣愣的站在晏滋面前许久许久未言语,若不是还能听到熟悉的鼻息,都快怀疑他的存在了。
晏滋也不想与师兄闹得不愉快,只能自己先下台阶,然后给他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