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叫王后犯险。”
“不是王后。”国主连连摇头,道:“是我本宫太子,乃我亲生的储君。他明日定会入庙进香,到时自有相见之机。”
“那怪岂能留他?”
国主也疑惑道:“寡人也有此疑虑,可那全真倒也不曾谪贬于他,只是不让他入皇宫与王后相见,却不禁他在金銮殿上、五凤楼中观政。许是怕露出什么破绽?”
法海一时想不出什么名堂,只道是那假国主尚未生出自己的亲生皇子来,不敢随意伤了本朝太子,也怕动摇了国运。
“圣僧,我需得入宫托一梦与我那正宫王后,教他母子们合意,与圣僧同心....哦,我这里还有一物,交于圣僧,明日叫了太子交与他,自可得他信任。”
说着,这国主将自己手中的玉圭送到法海眼前。
“且慢。”法海伸手一拦,道:“你万不可独自入宫。”
“这是为何?”
“那怪既有神通,若见你魂魄尚在,小心被他捉了去,杀个魂飞魄散。”法海先将他拦住,又道:“再者此事不可事先知会王后,当心王后心怀激荡,反叫那妖道瞧出破绽,坏了性命。”
“哎呀。”国主听了法海之言,也是一阵虚惊:“圣僧所言有理,是寡人思念王后太深,失了计较,险些弄巧成拙。”
“还有一点,只凭这玉圭难以让你家太子取信,今夜你就别走了,等你明日一同见见你家太子,你亲自跟他言语,岂非更加可信?”
国主似有心动,但终究是一脸担忧:“我这等冤魂,如何能在天日之下现身?”
法海微微一笑,将手中佛珠展露,道:“贫僧有此宝,自能蕴养你的魂魄,还能庇护于你不惧日光。”
“多谢圣僧!”
国主连忙向着法海下拜。
法海默念咒法,将这国主的魂魄纳入了佛珠之中。
这一夜叙话,眼见得金乌渐出,法海自去了禅房内,将几个徒弟全都叫起来,小白龙此前见这边儿起了阴风,早就赶来观瞧,见是师父渡魂,便未曾上前搅扰。
“师父,怎不让我等睡饱了再叫?”八戒还睡眼惺忪,柔柔眼睛见天色还早,犯起了唠叨。
大圣从房梁上跳下来,一扯八戒的耳朵,“师父叫你,定是有事,休要唠叨,快来听用。”
几个徒弟聚集一处,法海便将刚才的事情告知了他们。
大圣听了忍不住笑道:“我还道此番就教训个没眼力的院主方丈便算作一难,原来是在此处等着...师父,这妖怪竟然敢在弟子面前呈变化之能,分明是照顾老孙一场生意...师父,这桩功劳,就让给俺老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