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曹晶晶在决定洗手不干后,违背誓言,潜入东宫。这次,好玩的东西不要了,跟鬼世子也没什么好见、好谈的,值钱的东西已经藏不下,专“拿”银子和银票。东宫里的钱,不管是不是刘若水的,曹晶晶凑足八百两,才踹了一脚东宫的大门,叉着腰,眉开眼笑的回她的储秀宫。
文心看着刘若水画好的曹晶晶,叹了一口气,“奴婢以为,奴婢会是第二个让主子画的女人。”
刘若水吹了吹画上的颜料,递给文心,“你是唯一一个得到我真传的女人,要画自己画去。今天我们赚到多少了?”
“将近四万两,吓死我了,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跟你学画了。你赚这么多银子,有什么用。”文心仔细的将画卷好,放到秀女的画像当中。“我现在送去乾清宫?”
“很晚了,明天再送吧,傻大个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下午,像是碰到了什么人,所以多留了两天。”
“嗯,不早了,去休息吧。”
“你呢?”
“睡不着。”
“奴婢陪你。”
“算了吧,你能保证不会睡着,我不想抱你回房。”
安丽和倩倩回宫后,刘陵赏了她们每人一颗夜明珠。要是两颗都放在我房里就好了,就不需要再弄破油灯、破蜡烛,好想你啊,电灯,好爱你啊,伟大的爱迪生?或者是爱因斯坦。曹晶晶看着安丽的夜明珠,痴痴的想着。
让池雪收起夜明珠,安丽厌恶的看着她。“有什么事?”
曹晶晶回过神,努力微笑。“我姑姑什么时候可以见紫玉?”
喝着从容光寺带回的茶叶,安丽睁着同情的眼睛看她。“下次吧。”
“你想反悔。”
“我是跟皇上去了容光寺,但朱倩倩也去了,那就是说,皇上不一定会立我为后。你的苦肉计不错,可是我不喜欢,老天爷也没帮你和你姑姑。”
曹晶晶起身,一字一字道:“安丽,你醒醒吧,皇上这么做,明摆着是不把安家和安瑞王府看在眼里,他是不会立你们两个为后的,他不喜欢安家和安瑞王府这样逼他啊,一旦他立了别人为后,你看你自己怎么死好了。”
安丽继续喝她的茶。“我当不了皇后,别人也别想,你就更不用花心思。我只想你听我的话,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呢?”
从容光寺回来,刘陵早早的去了广福宫。到德妃那,已是深夜。
找到玩不知名虫虫的刘若水,将他拉到与乾清宫相连的密室。
刘陵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我看过文心画的画像了,都很漂亮。”
“没事吧,找我来,就跟我说这个,就算你不忙,我也很忙。”
“我五岁那年,父皇头一次带我去容光寺,一个和尚见到我时,跟父皇说,我是三将王朝寿命最长的皇帝,在位时间却最短。从此,再也没人见过那个和尚。”
刘若水不满的看着刘陵的一脸严肃。“你这次去,见到他了,逃过你父皇的追杀,有点本事,有必要跟我说这个吗?”
“父皇不在时,他还跟我说,我生命中会有两个贵人,一个会在我十岁的时候出现,他将助我登上皇位,另一个,在三十岁时,会因他,失了皇位。三将皇朝的十二个皇帝,在位最短的是开国皇帝刘锦山,四十八岁封皇,六十六岁驾崩。从我坐上龙椅到现在,已经十二年了。”刘陵的表情的确很严肃,不过,刘若水像是听他在说,我昨晚去了哪个妃子那里,卫斯理做了什么什么。
“他又跟你说了什么?”如果说刘若水连这个也没兴趣,那他真的可以称神了。
祭天仪式结束后,刘陵在容光寺斋戒三天。第一天,看一群和尚敲木鱼,念经,安丽和倩倩诚心祈祷,看了一天。
第二天,和她们两个看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佛像,连带的看遍了整间容光寺。
第三天,让常公公在房里敲木鱼,刘陵带着卫斯理秘密的进了宝月楼。厢房门口,听到一阵很浑厚的敲木鱼声。里面坐在一个和尚,见到刘陵,停止敲木鱼,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正是第一次见面时,跟刘陵说的,也因这八个字,才让刘陵想起他,试问,有谁会跟一个皇子说这样的话。二十年五了,和尚还是当年的神情、相貌。
刘陵吩咐身后的卫斯理,让老鸨不用叫冷月,任何人不得靠近。略显恭敬的走过去,“大师,又有何高见?”
和尚叹了一口气,“当年你年纪还小,你父皇又是一个急性子,如今,不想知道保住皇位的方法吗?”
“你不是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