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珆走到了沈司宸面前,拿起一旁的喜棍准备挑开沈司宸头上的红色盖头,可就是这样的举动被沈司宸察觉后下意识往后躲了躲。仿若有一阵风,把她吹得后仰,那红色绢帛的飘动轻微的飘动在王珆的眼中格外的明显,一时间周围的烛影摇曳,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两个人都为之愣住,王珆没想到她如此抗拒,而沈司宸也因为自己的躲避而让王珆停手而感觉到诧异。
“今天一天了你都不愿意,也罢了……”王珆只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的,随手一摔了喜棍且随了他而去。红色盖头下视线都被遮了个干净,听到木棍落地的声音沈司宸忍了一天的眼泪不禁又在一次哭了起来,那用金丝绣着的喜字不断变化着形状来:“何苦呢,何苦来呢…明明是你向圣上求的婚,此刻你又何苦这样来羞辱与我。”本来也只能暗自啜泣不敢让别人看到,更别说是如何的举动,但此刻也是被惹得收不住了眼泪,一掀盖头双目微红,两行清泪从眼角垂下,周遭金玉垂饰在两边垂动,更有金饰流苏一如花枝乱颤,周围昏暗光影来回流转,将本就容貌姣好的沈司宸映地格外动人。王珆一时间居然咂舌于沈司宸此刻模样格外动人,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去,但却也不敢过分僭越,从袖口掏出一方手帕在绕在食指帮面前的美人点掉她垂下的泪珠来。沈司宸本来就在气头上,狠狠一推王珆,随手拔下一支金簪在横在自己脖颈前面,簪子尖头直接滑落在那如晨曦花凝脂的肌肤上。
王珆目见此不禁也急了起来,赶忙解释道:“这本也不是我的意思,我也不比你早多少知道事情,都是我的阿姊和父皇、母妃说的,全是他们拿得主意,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沈司宸听了,不禁更加绝望了些,本来以为这王珆也不过是只贪图美色的浪荡皇子,只是如今听得他说的又这般真切,本来满心想到血洒婚房的行为不禁止住,但啜泣依然没有断过,侧在床榻上再次哭了起来,手上金簪垂落在地上不知滚到何处去了,也不再推辞只由得王珆上前来轻轻扶起了自己。
“父皇的赐婚,我们谁也拒绝不得的,你且莫哭了,哀大伤身…”越是看着面前的沈司宸哭泣着,王珆便越是心疼,好好一出落的绝世的美人,如今眼睛都哭的有些浮肿了。一时间没有自裁想法的沈司宸目光从二人缝隙看向一旁的烛火,那火光昏暗但还在坚持照亮周围,自己也逐渐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的作弄。见沈司宸好些了,王珆继续说着:“虽然你是我的怀王妃了,但是我们毕竟还是不用住在宫里的。怀王府里到底不是宫里,出行还是方便些,如果你时常想家的话,我也可以多陪你回去几趟,也算是尽我所能的接你思亲之苦。”
沈司宸点了点头这才止住了哭泣,在之后此一夜之事便再不可为外人道其详细也,只不过是一番鱼水之后,再加上沈司宸也大哭闹了一场,有些力竭,王珆便也作罢,一转眼的工夫,月日交替,这才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