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乎面目有些狰狞,沒了什么女皇的姿态,面色阴狠的说道:“秦九,你沒有资格说出他的名字。”
“那你就配?利用他,利用三万人的性命,就为了给乌龙王一个丧失民心的理由,就为了自己可以顺理成章的登上这乌龙王位?就为了有杀死秦烈的一丝可能?”
秦忍冬面色微暗,沒有了刚刚的失控,无波的眸子轻扫过身后的那几人,那些人领命离开。
待牢门再次掩上,对面的秦忍冬扯出了一抹微微苦涩的笑。
“还为了引出你,然后杀了你!可是秦烈这个男人处处维护你,打乱了我所有计划,若是沒有他你以为你还会活到现在!”
“是啊,若是沒有他我就死在那寻宴楼的密室之中被那烈焰燃成灰烬,若是沒有他我早就被你埋伏下的乌龙恶狼撕得粉碎被那火舌箭雨射的面目全非,若是沒有他,我不可能还能在你手中活到现在!是吗?”对面的秦九苍白的脸染着几滴嫣红的鲜血,褐眸染上了无尽的冰寒,嗓音沙哑字字珠玑。
秦忍冬面色划过一丝惊诧,随即哈哈大笑一声说道:“呵呵,秦九,看來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只可惜现在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你,早晚得死!”
恶狠狠的话似乎要讲秦九撕成碎片,秦九似乎并不以为意随即又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那阴毒的诡计的吗?”
秦九一顿随即又道:“不是因为秦烈告诉我的,而是我早就看出來了,至于为什么知道,原因自然是因为你太笨了,终于知道落思墨为什么不选择你了,看來就是因为你的愚蠢!”
随着话音,地牢之中安静的异常诡异,对面的那女人似乎眉眼间晕上了一层妖孽般的血红,眼角的细纹逐渐夸大竟然看上去有些苍老错乱。
随着噗呲一声,秦九右手被一把透着暗红色幽光的无形盾剑给生生刺穿。
女人似妖魔一般,支起的手上,似乎可以遁形出无形的利器,单靠人的内力竟会聚力幻化成剑,可见此人功力深厚异常。
秦九闷哼一声,右臂因疼痛微微轻颤起來,右手被刺穿,剑口之处随之喷出血红色鲜血,顺着实木架而落,滴滴答答间在幽暗的牢房之中异常刺耳。
“这你可曾看出來!”秦忍冬似笑非笑,看着隐忍着闷哼不出的秦九说道。
秦九口唇暗自,一双眸子似乎更加浑浊,静静的紧盯着对面那几乎魔化的女子,漩涡幽深似乎带着地狱的魔音,即使血色染红了他的所有却依旧扯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笑。
“怎么这么就生气了?”
随即眼下眸子继续又道:“其一,在寻宴楼那日,你事先将思墨引开而后命夜千寻派人刺杀落舞阳。秦烈早就料到,而他只是利用落舞阳來引出杀刺死士背后的主人刺主。开始他以为是夜千寻,却沒想到你在暗处对我下手,是我告诉他你才是真正的刺主,而那天寻宴楼的火也是你放的,其二,你幻化成秦非的模样,前來诱导我出城前去双子峰,设下埋伏。你以为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让你得逞,自然是为了查清楚落思墨,只是你却害他如此下场!这一刀是我欠思墨的,至于你,我自然不会放过!”
秦九低低的声音,回旋在这徒壁无转的地牢之中。
而对面的秦忍冬双眼似乎闪过疑惑,随即仰面一笑说道:“秦九你是吓傻了还是太过自信,即便你真知道,那你落得这般田地,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秦九扬起那张苍白无色却表情诡异的脸,黑眸间似暗域的使魔,嘴角微扯说道:“我自己当然沒什么资格,若果他來了呢?”
对面的秦忍冬面色微微澶白,紧抿的嘴唇间颤道:“是你!”
隐在暗处的身影缓步走出阴影,露出了那双极其冰寒皎洁的双眸。
“四妹,别來无恙!”
秦忍冬猛然间回头,却被那人快手点住穴道。
秦烈一席黑色长衫沒有一丝修饰,而那乌黑的秀发异常张扬潇洒。
他快步的走到秦九身前,一个内劲竟徒手掰开那玄铁铁链。
秦九脱力险些栽倒在地,秦烈轻手的环在秦九腰际,扶他坐在了对面的木椅上,细致的为秦九的手上上药。
“你,你怎么可能找到这里?”秦忍冬似乎有些焦急问道。
秦烈手中的动作不停,简单的包扎。似乎止住了秦九手上的血。
寂静的地牢只有几道呼吸声。
那女子脸色惨白,紧接着大笑几声道:“哈哈,你们是逃不掉的!”
秦九眉毛微颤,看着秦烈细致的为他包扎,而那男人好看的剑眉纠缠在一起,似乎有什么心事。
秦九心下微暖,却歪着脖子对秦忍冬说的:“你第一个问題实在是愚蠢,这世间能有大哥找不到的地方,有他寻不到的人?至于第二个,更是愚蠢,有什么地方或者什么人可以留住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