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息时间,那汉即觉浑身上下瘙痒难耐,宛如有若千蚊虫对着其身体叮咬。
抬起手臂,顿见刀痕伤口附近,一个个红色小疮酝酿、胀大,继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并且蔓延至其浑身各处。
大耳窿见凌迟刀的汉子不中用,手掣金瓜锤,冷哼一声,与余下五人一道,径直涌入卧房。
“啊……这是、这是甚么!”
那汉盯着手臂,疼痛难忍,惊叫一声。
跨步进入卧房的大耳窿意识被引,罗青趁此时机,悍然出刀,前跨一步,一记斜上撩,对准大耳窿腹部砍去!
那大耳窿远非老郎中之敌,可对付穿越过来不过数日,练拳不过几日的罗青,可绝不吃力。
他反应敏捷,双目瞪大如铜铃,回身一扭,长柄金瓜锤旋转如龙,瞄得极准地以小小金瓜击中罗青杀猪刀。
一道金铁嗡鸣声骤然响起。
罗青脚下噔噔连退两步,方才抑制住那股后退之势。
“老大,房内有毒!”
凌迟刀汉子强忍着疼痛,急呼道。
大耳窿以及余下之人迅速后退。
罗青站在门前,冷笑一声。
扳指施展出的沉渣祀力已如附骨之蛆一般黏上几人,当其人站于门前时即中招,根本逃脱不掉。
大耳窿瞥了一眼凌迟刀汉,大惊失色。
只见那毒疮已自其胳膊扩散至浑身上下,乃至于脸颊之上,亦有恶心至极的红疮开始胀大。
“这是甚么手段!”
随机一个个便觉自己身上亦微有搔痒之感,撸起袖管,小小红斑点点如疹子。
“老大,我们也中招了!”
大耳窿望向罗青,金瓜锤一指,冷声道:“他无大碍,手中定有解药,先将这小子拿下!”
大耳窿一马当先,身形虽壮,但速度丁点不慢,高高举起金瓜锤,呼啸着敲向罗青脑瓜仁。
罗青自不会傻乎乎地去硬抗,脚底抹油,向后暴退。
既然这群都已中了疡疮之毒,罗青只需稍稍等待,待到毒性蔓延,大耳窿在内的几人便慢慢失去战斗力。届时出手,一劳永逸。
只是面临大耳窿那锤头时,罗青才真正知晓其能提高命中率的厉害之处。
他暴退往后,心下已多有防备,不敢近金瓜小锤分毫,可临阵对敌时,那金瓜锤总能以刁钻古怪的方式靠来,颇难躲避。
接连数招交手罢,罗青望向金瓜击顶,觊觎之色露于脸上。
大耳窿手臂上的疡疮已胀得足够大,有数片地方初显溃烂之势。
打斗之中,气血鼎沸,毒疮扩散更迅,发作更快。
他感受到了身体传来的疼痛,皱眉不已。
大耳窿忽觉得身上有一处地方相较于其余地,舒坦许多。他手伸进怀中一抓,取出一囊。
此囊之中所盛装之物乃是娘娘所赐予的一把米,据她所说,对付魑魅魍魉、鬼怪精魅有奇效。
大耳窿解开香囊,倒出里面一把的白粉,涂抹臂膀之上。
嗤啦!
烈火泼油声响起。
那溃烂的毒疮果有抑制倾向,虽不能根治见效,但至少能够遏制。
与大耳窿手下对峙的罗青听闻声音,侧目而视,重瞳一闪。
“招魂妪的米粉:大米有驱邪赶秽之效,招魂妪借回煞伯祀力将其碾碎,米中驱赶邪祟之力更盛,撒于宅邸,可经年不散,效甚于普通中霤镇宅物。长佩于身,魂稳神固。对各所属祀力邪秽,皆有一定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