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赵小姐和保镖、随从都出现在议事厅,金宝见赵小姐依然穿着得体,保镖、随从也都不像受罪的样子,稍稍安了心。不过看赵小姐脸色不好,估计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受到惊吓倒不至于。
“人也见到了,送客。”王文喜又一次下了逐客令。
“七爷二当家的,昨晚儿赶了半宿路到这儿,现在天已大亮,肚子可都瘪着呢,您好歹管顿饱饭,再说了,七爷二当家的是不是有话也让我带回去,金宝绝不敢怠慢。”金宝说着把眼睛看向王文喜,又看看白七儿。
“给金宝兄弟上饭!”王文喜与白七儿耳语几句后,吩咐道。
不一会儿,一坛子酒,荤素上了几大碟儿,还有两个大馒头,金宝也不客气,当下吃喝了起来,也没问带来的两个趟子手,估计是没这待遇的。
“金宝,转告李知府,信已收到,还是那句话,五万大洋,见钱交人!”王文喜说道。
“二当家的放心,晌午前就把话带到。”
“那我们怎么谢你呢?”
“二当家的说哪里话,拉挂子走四海,靠着是肩子,七爷二当家的赏金宝脸,金宝冒死也得办到!”金宝边吃边喝,也没抬眼看白七儿与王文喜。
“好!我与金宝兄弟喝一碗!”说话间白七儿端起酒碗,朝金宝过来。
金宝等的就是这一幕,只见金宝往前一蹿,“咔嚓”一声,金宝手中的酒碗已捏成几半,同时一只手抓住碎片从背后抵住白七的喉咙,另一只手狠狠抓住白七儿摸向腰间手枪的手。
“哎呦,他妈的,玩儿了一辈子鹰,今天碰上你这么个瞎货!”白七儿的手像断了一样,钻心的疼痛让他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白七儿,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告诉你的兄弟,敢动我先弄死你!”金宝边说边拉着白七儿向门口退去,赵小姐等人这时也反应过来,迅速聚集在金宝周围,几十条枪围着他们,却没一个敢动的。
“我也给你两条路,一,咱们一块死,二,放我们走,你自己去找李知府,是杀是剐,与我无关!”金宝恶狠狠地对视着白七儿,手里的瓷片儿划出了血。
“好,你小子有种。。”
我老太爷就这样押着白七儿,直到走出卧佛堂,见到来接应的李知府和李总镖头,才算彻底踏实下来,寒冬腊月,身上的棉衣能拧出水儿来。
大约一个月后,bj赵府来人到同兴镖局,一纸赵大帅手谕,我老太爷进了赵帅手下的警字营,至于白七儿一伙怎么样了,那是后话。
“我靠,只身入匪穴,擒匪首,救人质,咱老太爷可真牛,简直活脱脱***啊,不,比***还早几十年呢!”老鹏听傻了,就这一段儿,我俩身边又多了三四个空酒瓶儿。
“后来呢?”
后来我老太爷追随赵玉章平武昌起义,坐镇南京,又到bj。
要说我老太爷可真是个能人,也有那富贵的命,镇压武昌起义时,赵大帅是先锋主帅,一日深夜,一支革命党的敢死队,有三四十人吧,摸黑进了大帅行营准备行刺,当时值守的正是我老太爷所在的排,一阵激烈的交火后,大帅身旁只剩下我老太爷和三四个卫兵,我老太爷愣是凭着一身功夫和胆气,一把腰刀杀出一条血路,救出了大帅。打那时起,赵大帅对这个小乡党赞赏有加,一番细致考察后,提拔我老太爷做了他的贴身副官。
我老太爷为人机警,又处事谨慎,功夫好自不必说的,一人在,十几人未必进得了大帅身,逐渐成了赵大帅的心腹,时刻守护在大帅身边,大帅有棘手的事,也放心交给他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