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和花木兰各自率军在前往平冈的路上合为一股,一同前进。
花木兰看见赵俊生身后多了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那日在卢龙塞差点烧死她和手下二十多兄弟的燕军幢将。
赵俊生发现了她的目光和变化的神情,主动介绍道:“木兰,这个你应该认识,他就是当日与你交手的燕军幢将,他叫常昆,已经投效于我!常昆,这位是花将军,想必你也不陌生了,她是右厢军大将,也是我的未婚妻!”
常昆一看花木兰,心下惊讶不小,这才知道花木兰是一女子,抱拳道:“卑职见过花将军!”
当着赵俊生的面,花木兰不好发作,只对常昆点了点头,然后打马向前奔去,赵俊生一看,知道花木兰心里有想法,只要打马追上去。
待离开大队人马一段距离,花木兰放慢了速度,回头道:“俊生哥哥,你明知道他差点把我和二十多个兄弟全部杀死,我带去的两百人马都是被他带人杀的,你还收降他,存心给我难看是不是?”
赵俊生脸上堆起了笑容,“木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这也不怪你,手下那么多兄弟都死在他手上,换做是我也难免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不过你可以转念一想,他的手下被你杀的也不少吧?你和他此前从未有过交集,素不相识,若不是这次东征,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说你和他没有私人仇恨,之所以敌对是因为立场不同,各为其主而已,倘若我问他恨不恨你,我敢跟你赌一下,他绝对会说不恨你!”
“木兰,你一向很理智,怎么这事就分不清公和私呢?现在他投效于我,与你就是同一阵营了,你们就再没有敌对关系,你不能再敌视他了,要不然人家会说我家木兰肚量不足,可你却不是肚量不足的人呐!你想想,常昆与那些被贺多罗杀害的燕国村民有何不同?你都同情那些无辜村民,为何就不能以正常的眼光看待常昆呢?”
花木兰扭头看向赵俊生,脸色缓和了不少,“好吧,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可我还是不能把他当成李宝一样,你也别指望我会给他好脸色,不过我答应你,肯定不会再敌视他就是了!”
赵俊生放心了,他也知道让花木兰像对待李宝一样对待常昆是暂时做不到的,这需要时间,“这就对了,我就知道我们家木兰是一个大度和公私分明的人!”
“嘁,少拍马屁!”
赵俊生哈哈一笑,转身对常昆招了招手。
常昆看见后打马跟上来抱拳:“将军有何吩咐?”
赵俊生想了想问道:“卢龙塞的降兵你已见过了,他们之中有多少是你认识的?”
常昆道:“要说认识,属下几乎都认识,只是熟悉与不熟悉的区别,属下在卢龙塞还有些人缘,他们也应该都认识我!”
赵俊生权衡了一下,对常昆说道:“我是想让你从这些人当中挑选一些人充作斥候打探军情消息,这些降兵毕竟是本地人,对打探军情消息有很大的帮助。不过这些降兵都不是你的亲信,用起来只怕也不太放心······这样吧,你去找李宝,就说我说的,让他给你十个人,你带着他们去前方探路,顺便摸一下燕军在冀阳郡的兵力部署!”
“遵命!”
常昆找到李宝要了十个人,带着他们就出发了,他刚开始对这十个新手下不以为然,但他很快就发现这十个亲兵都不简单,每个人的弓马骑射都很厉害,对侦察敌情和打探消息都懂一些。
另一路,贺多罗带着领军三千人马走另一条道去阳武。
贺多罗坐在马背上任由战马前行,他拿着地图看了看,对身边的将校幕僚说:“以这种路况,从这里到阳武有五天路程,传令下去,让大军加快一些速度,咱们不能让花木兰和赵俊生拔了头筹!”
传令官正要派人去传令,却被主薄刘密阻止,“等等!”
刘密见贺多罗看过来,他拱手道:“将军,借一步说话!”
两人骑马走到路边,让身后的人马通过。
贺多罗道:“这里没别人,就咱俩,说罢,你有什么想法?”
刘密问道:“将军不想让花木兰和赵俊生拔了头筹,属下很理解,不过······这二人屡次与将军作对,屡次让将军难堪,将军就不想报仇吗?”
贺多罗脸色有些不好:“你这是什么话?本将军早就恨不得弄死他们,可一直找不到机会和办法啊!”
刘密笑道:“将军,这一次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就看将军敢不敢做了!”
贺多罗立即说:“有什么是本将军不敢的?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