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散碎石块如雨般落在安乐西城楼上,砸得袁军将士抬不起头。张勋躲在箭垛之下暗自奇怪,对方怎么用这种小石块?这样只能杀伤士兵却永远也破不了城,对方没这么傻吧?偷偷的看看城楼下,咦?怎么只有那服装古怪的水军?投石之前还在下面的陆军到哪里去了?难道对方又有什么诡计?想到这里张勋立刻拖过旁边一名小校,令其带人四面查看,小校刚准备离开,已有一名士卒趴在地上爬上前来,说守西门的偏将令其前来报告,敌方一支部队已绕过南门而未做停留,直奔城东而去。
这个消息让张勋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显然对方想以水军拖住自己,而陆军绕过安乐继续追击,自己的粮草太少,不可能在安乐久持,没有能力切断对方追击部队的补给线。现在自己该怎么办?追上去很可能会被对方前后夹击!但是不追的话,撤退的部队又会被拖住!算了,既然已经决定投降就老老实实待在安乐城好了,好歹也拖住了对方部分兵力,等三天之后,自己可是因没有粮草才不得已投降,到时谁也怪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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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副帅,营外有数名士卒自称是纪将军的下属,说有重要军情禀报!”
已安营扎寨,正在帅帐中议事的众袁军将领听了不由感到诧异,副帅陈纪也有些好奇,怎么纪灵会派人回来?难道有什么变故?当下立即宣到,“快带上来!”
片刻后,几名满身尘土,穿着破破烂拦,勉强可以看得出是己方军装的士兵被带到陈纪面前,看着这些士兵的模样,陈纪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何事禀报?快快说来!”
“禀报大人,古城已被敌军占领,我军不知究竟,纪将军遇伏身亡。”
此话一出,周围将领竟皆哗然,古城被占领就意味着退路和补给线已被切断!可是敌人是如何跑到后方去的?负责防止敌军进入后方可一直都是陈副帅的责任,想到这里众人皆一脸疑惑的望着陈纪。
陈纪被众人狐疑的目光盯得全身不自在,抱着一丝敌军不是荆州兵的希望向这几个士兵问到,“敌军是何方部队?”
“我等不知!对方未打任何旗号!”
陈纪沉吟一下,接着问到,“那敌军有何兵种?持什么武器?着什么服装?有多少人?”
“全是骑兵!拿着比我们长枪兵还长的枪,全身着鳞甲,头戴鬼面具,初看之时还以为是从地府跑出来的恶鬼。有多少人就不太清楚,当时纪将军阵亡,我们无人指挥,又是被对方突然袭击,只顾得逃命了!”
孙坚听了后深深叹了口气说到,“我们有大麻烦了,是陈平最精锐的虎豹骑,平时都是留在他身边当亲卫的部队。当初陈平伏击我时,其数万兵力都拿我无可奈何,但是这只部队只出动了一千人就将我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其实力可想而知!”
孙坚的话让众人本已沉重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一个个面色如丧考妣。
见大家都是如此颓废沮丧,孙坚只好出言安慰众人到,“各位不必过于担心,虽然虎豹骑战斗力惊人,但其人数肯定不会很多,当初陈平伏击我的时候这只部队人数只有两千左右,就算后来扩张也绝对不会超过三千,所以,古城的敌军不会很多!我军尚有四万能战之士,对方满打满算也才三千人,我们的兵力胜其十倍,就是踩也踩死他们!”
好歹也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了吧,一干人等稍稍松了口气!
这时陈纪疑惑的向这几个逃出的士兵问到,“对方占领了古城,你们怎么会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我等不知!不过古城方圆五里之内一片平原,根本无处藏身,如果不是我方人多,又是四散而逃,可能会一个都跑不回来!想来敌军偷袭古城时,即使有人逃出,也会被立即抓回去!”
陈纪的眉头皱得更紧,“如此说来,估计没有人能逃往汝南方向,很可能主公尚不知古城已被占领。我们必须要靠自己打通东归之路了!”
孙坚马上安慰到,“副帅不必担心,古城方向长期不通消息,汝南方面定会有所怀疑。就算汝南方面没有想到,一旦我军在古城和虎豹骑打起来,汝南想不知道都难,定会派兵来救!”
帐中众将领皆点头称是。
陈纪的眉头也稍微展开了点,“希望如此吧!”
突然,外面东北方向嘈杂之声大起,一人掀帐而入急报到,“营寨东面有人袭营!”
“什么?”众将听了大惊,陈纪急呼到,“诸位快出去整顿各自兵马,切勿让敌军钻了漏洞,文台,你去守好粮草,那可是我军的命根子!”
众人齐声应命而出。各自迅速返回本部安抚士卒,组织反击偷袭的部队。
闹轰轰的搞了一个多时辰之后,营寨终于逐渐恢复平静。
等各部将领返回复命,陈纪急问,“可是敌军追上来了?”
一个偏将回答到,“不是追兵,听我部被袭士卒描述,应该是虎豹骑,人数不是很多,好象就十几个人,可能是追着刚才那几个逃兵找上来的。其偷偷摸进我军营寨杀了一队巡逻兵,放火烧了数十个营帐后就马上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