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雪,我先走了?]
由比滨收拾好书包,轻声的对着正在细细的品尝红茶的雪之下提出了道别的请求。』
[诶,明天见。]
快的把嘴里的茶水咽下去后,带着让人舒心的微笑回应了一声。之后,由比滨把视线转到我这边,和面对雪之下时的那种适合不同,显得有些犹豫,但是在几秒种后,还是开后对我说到
[还有小企也明天见了]
虽然是好好的说出来了,只不过却是叫人感觉到有些勉强,不管是表情还是说话的语气。
[哦明天见]我放下手中的预算文件,稍微坐正了一些,勉励的露出些许微笑[那个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听到我的提醒,由比滨先是一愣,随后又从嘴角浮现出一点点的苦笑,轻轻的对我点了点头[谢谢再见。]说完,直接就回身走出了教室。
随着一声关门的轻响,我和雪之下目送由比滨离开了活动室后,整个教室就只剩下我们两人,一色的话在半小时前就被学生会的会计叫回去处理即将到来的期中总结报告,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我抓紧把工作做完,这家伙已经忘记了这原本是谁的事了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按照以往的习惯现在我们应该是和由比滨一起离开才对,不过我倒是因为想再这里做一会儿从一色那分担过来的工作,至于坐在我对面的雪之下依旧在静静的品着红茶,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做,从半小时前一直如此,看似在思考些什么却又让人无法捉摸。
我收回了目送由比滨的目光看了坐在桌子的另一端的她一眼,又从新奋斗起来
[其实你可以与由比滨一起先走的,我大概还要做一个小时左右]争取利用在学校的时间多做一点吧,我可不想被这个东西占用在家里的自由时间。
[诶,没关系,等你]
简短明确的回答,温柔而舒缓的语气,因为在这安静的教室中得到了很好的传达。
[是么]
既然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稍微提前一点回去吧,唔在做半小时,时间太久的话很不好,毕竟等人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其实,我也有想过请雪之下帮忙做一下,不过在这个想法产生的那一瞬间就被我抹杀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想一下也会有一种自内心的罪恶感弥漫出来。
“哐当”,身旁传来一声重物的撞击声,随后一缕黑色的丝伴随着淡淡的清香出现在我的眼前,遮挡住了那原本让我头疼的文件。回头看了一下,雪之下已座到我的旁边,斜着身子专注的看向我面前的这堆文件,这让我和她本来就很靠近的距离变得更近了一些,一股提神的占据了我的周围,窗外的微风轻轻的吹着,她鬓角的丝也随风而动,飘过黑白镶嵌的纸张、划过我模糊的视线。
[怎么了?雪乃?]
她有坐正了身子,用手理了理那飘散的鬓角,而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到
[为什么你会有这个东西。]
[唔]虽然知道她迟早会问的,但是当问出来的时候又有些紧张[是一色拜托我的]
[我知道是她,但我问的是为什么会被她拜托,这工作应该是属于学生会的本职工作吧?]
[嘛昨天]我小心的看了一眼雪之下,心中默默的演练了几遍后,努力的用较为合适的语言和音色解释到[和她一起上街的时候费用都是她支付的,用经费]
得到这个答案的几秒种后,雪之下用手揉着额头,仿佛很头痛的状态
[哈被吓到了,你又被这么幼稚的陷阱作为条件给威胁了是么]
说完后又不停的摇着头,一副很无奈和纠结的样子。
[抱歉]
幼稚的陷阱么?无法否认啊,明明以前已经被威胁过一次了这次,大概是因为加入了一些强的粘胶什么的进去所以又被倦了进来,甩不掉的东西。
[哎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呢,总共就这么多吗?]
雪之下指着桌子上的那一沓文件问到,从依旧皱成一团的额头来判断是现在的她是很不高兴的,不过却也算不上愤怒,对于她来说,这样的事情并不能构成愤怒的理由。
[不这里只是总量的五分之一]
因为是两个月的预算,所以就量来说还是有很多的,虽然推了一部分给一色,然而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剩下的如果由我一个人来做的话大概得花一个星期的时间吧,因为运算还是挺复杂的。
[这么多?!你们是去吃完了一条街么?]
雪之下有些惊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就像是那种打开了某个不起眼的盒子却现里面有一颗拳头大小版钻石的表情一样,不过,钻石没看到,倒是成为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这个是]
[算了]在我还想继续解释什么的时候,雪之下打断了我的话,从我的手中把笔夺了过去,面前的那堆文件也一起带了过去,仔细的看了起来。
[雪乃?]
这是什么意思?要帮我吗?不,这可不行,至少这次不行,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就行,没必要把责任交给其他人。还有,虽然不是我请求的但是依旧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罪恶感的存在
[这个我自己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