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幡君,安静点坐着!]
已经开始动笔在文件上飞快的写出一堆数字和解释的她头也不抬的说着,看她那种认真的表情,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如此快的度,大概几秒钟就能得出一个项目的预算资金,相比我要两分钟左右的时间来说,就是七十年代的电脑和现在的智能手机相比的感觉。
[这些计算问题虽然不算很复杂,但是对于理科白痴的八幡君来说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吧?]短短两分钟就完成一页的雪之下把那张填好的表格给我的时候,略带嘲讽的对我说了这一句话,不过看她调皮且富有关心的表情又似乎不是在嘲讽,一种矛盾的毫无违和的感觉。
[理科白痴也太]
虽然我的理科确实不好,但现在我学的可是文科,那种没有用的东西拿来作为评价我的理由,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啊?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耳边依旧环绕着那种笔尖和纸摩擦传来的沙沙声,那叠文件也在渐渐的变少,大概过了半小时,雪之下一起把笔和最后一张交给我的时候,夕阳已经到达极限距离了,再有一点点的时间,那轮圆圆的火红色球体就会因为山峦的遮掩变得残缺。
[好了,除了汇总的那一栏没填以外,其他的都填好了,做假账的话自己把我写的某些数字改掉再汇总就行。]
[谢、谢谢,帮大忙了。]
我心情复杂的看着手中这堆东西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我到底在做什么?好好的说清楚的话就能得到原谅了吧?不,我不应该得到原谅。不过现在的话说出来至少能让内心稍微安稳一些
[怎么了?该回去了哦]
已经收拾好东西的雪之下走过我身旁现我还在目光呆滞的看着手中的文件,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撕呼]深呼吸,吐气,抬起头来直面她,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握起了拳头,死死的捏着,挣扎了几秒
[雪乃我有事要向你道歉。]
[是关于一色妹妹的事么?]
意外的,雪之下微笑着直接就给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意外定义。
[是的]
我凌乱的盯着她,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变化,哪怕是生气也好,不过她却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动摇,平静如常。
她退后了几步,站到我的面前,关切、温柔的看着我,朦胧而完美的脸颊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我以前曾经说过,我讨厌那种宣布主权的女生,因为她们除了会“说”以外,什么都不会做却又阻止其他人去追求的权利]说着,嘲笑般的摇了摇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像是在回忆些什么,之后又看向我,说到[但是,那些会有行动的女生我没有权利去否定她们的追求,一色同学她是个让人头疼的妹妹呢或许货做些让人火大的举动,但这也是她的权利吧]
[这、这样啊那么确实是火大呢]
唔雪之下这么说的话就没问题了吧?不过下次还是小心点为好,最佳的选择就是少接触,少碰面
不过,当我再次看向她的时候
[怎么了?雪乃?]
被这股审视凌厉的目光看得我有些不自在,不自觉的就往后退了一步,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
[不没什么]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而后轻轻的把身子探了过来,一种灿烂的微笑出现在她的脸上[看来,一色妹妹还真是做了什么让人火大的举动呢]
这直接就注意到这点了吗?不是说无法阻止么?
[算算是吧]
我有些心虚的低声说到,把目光撇向了别处,又再次退了一步,最终,还是这个结果么
雪之下紧逼的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探着的身子仿佛就要压上来一样,胸口已经贴上来,轻微的柔软度和特有的清香很准确的提醒我,危险已经接近了,脸上却依旧灿烂的笑着
[那么,作为参考,能告诉我有哪些举动吗?]
[你不是说过有权利么]
[但是那权利仅限于一色妹妹呢,八幡君的话]
这算是什么不平等条约啊?单方面的授权么?既然是过火的事情那么基本都会连累到我的吧?这不公平
[嗯?怎么了?不想说吗?]
雪之下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隙,月牙形的嘴角和冷酷的脸蛋,致命的美感声音也回来了那种来自寒冬的感觉
压制着内心的恐慌和不安,更多的是恐惧,但我还是吱吱呜呜的把话还算清晰的说出来了
[唔比如说接吻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