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A。”
“四个二带俩王!”
“......”
刑部大牢里,薛君忧和栅栏另一边的荀宥都懵了,他俩只像是看呆子一样愣愣望着王皑。
但好在,王皑是地主。
算下来,薛君忧已是在这死牢里呆了数日。虽说那位冒充御史的丞相大人撤下了床榻桌案,但好在每日膳食可以三顿送进来。
尤其令薛君忧心安的,当属王砚辉也撑过来了。昨日还听云霓讲,王砚辉的脉象已经平稳,虽说一条腿残了,但终归捡回一条命。
万幸!
薛君忧一高兴,立刻教起各位“狐朋狗友”打起了扑克,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这也铸就出了一位打牌泥石流,搞得人人都不愿和王皑玩,花无意见那不大点儿的身子骨蹲角落里可怜,便让出了位置。
如此,便出现了开头一幕。
又是和“泥石流”打了几圈下来,薛君忧与荀宥脸上都有了肉眼可见的疲惫之态。
索性也无心玩牌,便闲聊起来。
二人聊得便是东州,薛君忧随老师在道观生活十年,虽身处民间,却是由南云王花七镇守的南州。那里多是江湖大门大派,又更有四季长春,风景如画之山川,所见所闻,皆是繁华富强,着实还没见过什么难民流寇。
可听到荀宥讲起东州,却是仿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荀宥首先讲起的便是让东州成为如此的罪魁祸首。
东陵侯王璋,此人乖张暴戾,凶残无情,贪财好色,仅仅所娶妻妾,便有二百多位,实在不是个好东西。
真可谓是闻者羡慕,听者嫉妒。
“那他是不是很有钱啊?”薛君忧随手扔出一张对七木牌,看着荀宥问道。
荀宥不要,回答道:“听说东陵侯这二十多年暴敛的钱财,足以敌国。”
“那他应该活不长了。”薛君忧看得明白。
荀宥疑惑:“薛兄何出此言?”
“陛下没能查抄了我养父母家,自然是要从别处找补回来的。”
“薛兄是说,前几日你和那扮成御史的丞相所谈之事。”
“是,但不是丞相。”薛君忧随手又扔出一个王炸堵住王皑的牌,于是开口说道:“这几天我仔细琢磨了一阵儿,为个私底下议论陛下一事,如此欺负他这外甥女婿,叫公主知道了,他也说不过去啊。想来......不是丞相。”
“那是谁?有那么大本事扮成九婴都御史。”荀宥仍是不解。
这时候,一旁默默不语的王皑都看不下去了,于是开口横截一句道:“我的宥哥哟!您能打,可这脑子咋就转不过来弯。驸马爷说的,那自然就是比丞相还厉害的皇帝陛下了。”
荀宥愣了愣,过去好一会儿,许是脑子转过了弯,看着薛君忧道:“皇帝陛下......那岂不就是薛兄的岳丈?”
薛君忧苦笑着摇头:“君是君,臣是臣,皇家可没岳丈这一说。陛下此来,一是看看他这九驸马长个什么样,二来怕是看看值不值得托付他那最珍贵的女儿。”
“倒也是,不过我也听很多人私底下提起到皇帝,都说这位皇帝特别厉害,二十年里,亲征了八次,还有几次灭国战,没想到竟然长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