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宴迈着纤长的腿上了楼梯。
坐在楼梯上的叶秋生正双手撑着下巴发呆,听着沉重的脚步声,她笑着回头喊了一声,「司行宴。」
宽松的镂空毛衣露出她的半边香肩,她弯腰半趴在栏杆上,身型曼妙妖娆,令人浮想联翩。
「你过来。」她招招手说道。
司行宴浅浅的勾起唇角,在半边阴影里露出晦暗不明的笑意,他扯着领带往前走了两步,还没走到面前。
叶秋生突然难受的顺着栏杆往下滑,指尖一点点擦过冰凉的木质花纹,她像是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娃娃。
她感到全身冰冷,像有很多的小虫子在咬自己的脊梁,一下身体冰冷,她用双臂将自己抱紧。
「秋秋?」
在昏暗的灯光下,隐约有一小坨人影在颤抖,司行宴心脏漏了拍,有些失神。
可是叶秋生根本分不出精力去管司行宴,她只觉得好难受啊,躯体上的难受,精神上的压抑。
司行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几步跨上台阶,轻轻柔柔的把她放在床上。
「秋秋,能听见我说话吗?」
司行宴的声音在叶秋生的耳朵里产生了阵阵回声,脑海里还有阵阵电流的声音。
她还是咬着后槽牙,努力的点了下头。
司行宴见状心里百虫啃噬,他知道是什么了。
他第一反应是给对方联系。
「药还有吗?」
手机传来一声嗤笑,「大少,你要知道,这个东西,他本来就是没有药的,得靠自己戒,能不能扛下来,就看她自己了。」
接着是无情的嘟嘟声。
司行宴捏了捏眉心,这件事真是棘手极了,他不确定叶秋生有没有这个毅力,没几个人能扛得住,如果她扛不住,那下一步怎么办。
他看见叶秋生的手指已经掐进肉里了,她在靠痛觉分散注意力,可是没有用的。
她窝在床边,双眼紧闭,唇色全无,全身都在抖动,「有、有药吗?」
司行宴双臂将她捞入怀中,紧紧扣住,把她扣着的双手分开,自己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他的声音隐忍极了,好像在克制某种情绪,「秋秋,忍忍,忍过去了就好了。」
叶秋生全身都在用力,用力到骨节都快碎了,她的指甲拼命往司行宴的肉里掐,上下唇哆嗦得在一起碰撞,「不行啊、不行。」
该死!
真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怎么长的,冲着一个叶秋生,总是下毒手。
叶秋生开始不安分的扭动,她开始推司行宴,「别碰我、别碰我。」
她明明眼睛也睁不开,但是闭着眼的力气很大,打人也格外的精准。
司行宴一个不留神就被她猛得推到在地。
叶秋生开始去撞墙,手握成里拳使劲去锤墙。
几声撞击声,听得人心悸。
「叶秋生!」
司行宴这辈子没有这么大声的叫过她的名字。
他瞳孔睁大,怒目而视,一把把她拽进怀里。
扣住了她的手腕,禁锢住她的行动。
下一秒冰凉的唇吻了上去。
把叶秋生的那些哼哼唧唧都堵在了嗓子眼儿里。
叶秋生的眼泪从眼尾滑了出去,眼皮都是红得。
她现在只想痛,只想用各种方法伤害自己,可是动不了的时候她太难受了,好像有人把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剔她的骨。
她不顾一切的去掐司行宴,去锤打他,可他就是不松手。
司行宴直接欺身压了上去,彻底控制
住了她,用着其他手段,让她分散了注意力。
他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长腿屈压在她腿上,吻密密落下。
一直往下。
总算在深夜安静了下来。
司行宴裸着上半身,沟壑分明的曲线张力满满,他点了只烟坐在床边,一口一口抽着,很是深沉,他扫了烟身旁的女人。
叶秋生总算沉沉睡去,背对着他,露出大片肩膀。
司行宴扯了下唇,指尖轻轻弹了下烟灰,眼神深得吓人。
秋生,我们还是,又在一起了。
......
直到第二天叶秋生才恢复意识,完全忘了这一夜荒唐。
她只觉得身上痛得要命,她用赤裸的细臂挡在眼前。
一眼睁开时,白色薄纱的窗帘折射出了明亮的太阳光线。
她揉了揉发酸的大脑,那些离谱的片段不断涌现,「嘶。」
在想起来发生了些什么后,随之而来的一股恐惧感,怎么办,她这次到底要怎么克服,夹杂的是无尽恨意,她心里隐约有预感是谁做的。
床的另一边已经没了温度。
还不知道司行宴到底伤成什么样了,总不能每次都靠伤害他吧。
对方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他们不想杀了叶秋生,却想尽了办法折磨她,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