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生将双手抵在额前,曲起双膝,细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段阿姨的死是被人故意告诉冯子俞的,目的是挑拨他们的关系。
段阿姨临死前说叶如闻的死是孟家的手笔,但是这件事一直不太对劲,叶秋生总觉得是叶家做的。
可是叶风堂不至于赶尽杀绝,蒋文慧又和叶如闻到底什么仇什么恨呢?
上次的绑架来看,孟昭雪没有权势,她一个人难以设计叶秋生,所以才会发生叶秋生被绑之后又被卖出去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背后有宋家的支撑,但是宋家不蠢,她背不起这个锅,大概率也是蒋文慧做的,可是为什么呢?
叶秋生光着脚下了床,拿出手机查看了下司氏今天的情况,显然这件事依然有热度,而且影响太巨大了,股价一跌再跌。
更恐怖的是,有人晒出照片说,司行宴本与孟昭雪有婚约,却在有婚约期间就和叶秋生接触亲密。
是上次寿宴司行宴抱她的照片。
是啊,谁不知道孟昭雪是司老太爷钦定的孙媳妇,现在看来就是叶秋生横插一脚,司行宴品行不端。
......
司氏大厦会议室。
司行宴坐在长桌的正中间的椅子上,面若冷霜,金丝框眼睛没有把他的儒雅衬托出来,反而是凉薄的。
他面无表情,恣意的躺靠着,手指在桌上轻轻扣着,一声一声的。
会议室安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够听得见。
几位股东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率先开口。
最后几个视线来回交接,确定了一个人,大家都冲他抬抬下巴。
他也就轻咳了两声。
这两声吸引了司行宴的注意。
司行宴这张冰雕似的脸上扯出一点嘲讽的笑意,但却没说话。
那位股东看了心里直打退堂鼓,百般纠结之下开了口。
「大少,你看......这件事,到现在都被没有平息下去,还有司氏的股份.....该怎么挽救呢?」
终究是没有勇气逼问,只能委婉的提了一下。
可司行宴却满不在意的笑笑,反问到,「李总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问是这么
问,哪敢这么回啊。
「不是不是,不是好的办法,就是大少您现在的公众形象,大家不是很信任,那既然......」
李总措辞半天也没找到很好的说法,甚至不敢直视司行宴,说话期间全和对面的人在交流。
「你的意思是,让我下课?」
司行宴单手撑在长桌上,手指抵在太阳穴间,斜坐着,带着诡异的笑。
「没没没,不是......」
他一否认就有人在长桌底下踢他的腿。
司行宴觉得他们的动作实在好笑,但又假装看不见,明知道他们什么用意,却一直在这里打圈圈。
「那李总是怎么想的?现在最好的办法不就是换了我吗?」
李总沉默了,搞得好像他在逼宫一样。
旁边的人戳了戳他,小声提醒道,「快说啊,你这半天都说不清楚。」
「你来你来。」李总不耐烦的瞪了回去。
「那当然是你下来才是最好的办法。」
一声中性十足的男声意外插入。
声音的主人在助理拉开玻璃门后亮相。
「司总!」
众人恭恭敬敬的起了身,夹杂着点震惊,。
司行宴也勉勉强强的跟着站起来。
司臣齐的出现倒是大家不太意外,毕竟那么大的事情,没有人透风,他们今天也不敢在这开这个头。
只是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和司行宴长得着实不太像,面部线条没有那么冷硬,眼神也略带温和,一张脸消瘦俊朗。.
他双手插兜,走得没有那么规矩,笑起来的时候,背微微有些弯曲,嘴角扬起的弧度很好看。
单薄的一件白衬衣,显得他青春靓丽。
「哥,好久不见。」司初延走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
司行宴看着来人,舔了舔唇角,轻笑一声扭过头去,轻轻拍了下司初延的手掌。
司臣齐带着他的儿子来了。
这下众人心里各有想法,脸上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不过司行宴没打算让位置。
倒是钟九又拿出了两个椅子在长桌右边。
司臣齐冷哼一声,也没勒令他起身,只说,「你排场还不小!」
司行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自己笑了起来,笑得滲人,「父亲今天是有什么事要宣布吗?平时不怎么来公司的。」、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又心惊胆战。
司氏能有如今的成绩,底子厚是基础,关键还得是司行宴的努力,谁也不敢轻易抹杀掉他的成果,让他下课,可况他的脾气。
司臣齐靠在椅子上,面部线条僵硬,一双眼透着精明的光,不苟言笑,「这些年,你对司氏的贡献很大,但如今这些事也是因你而起,你总得收场,那边公关有好的方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