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虾米。”
副手恍然大悟。
“他要处决他们的叛徒。”
“远远不止。”
贝鲁夫预感这些怪异的袭击者行动远没有到停止的时候,也许他们还有另一个目标,比如某种宝贵的“财产”。
“嗨?”
没有人。
卡蜜尔迟疑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她的神经完全紧绷着,已经变得一惊一乍了。
她选择回到军阀的休息室里,这个新近修复重整的房间显得空荡荡的,有很多东西需要替换,但军阀一如既往的简洁作风没有让整个屋子显得太过于凌乱。
墙壁上没有悬挂任何画作,摇摆的挂钟发出低吟,古老机械显得冰冷无情。
她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干邑。
窗外的夜空无比荒寂,只有月亮的冷酷光芒将其刺穿,她试着忽略被老城区的火光所照亮的低垂云朵。
她坐在那里,却无法放松。
放下酒杯,走到房门旁,她看到一名身高三米多的欧克士兵把守在门外。
“鸟儿?”
“我很不安,先生。”
她低声说道:
“真的还是没有贝鲁夫大人的消息吗?拜托你,先生,已经太久了。”
“俺会去确认的。”
卡蜜尔只能走回房间,重新坐下。
杯中的酒没有动,她用手指轻轻敲着膝盖。
咚!
一个声音,是有人敲了敲房门吗?
“请进?”
卡蜜尔高声说道,但没有人进来,一团阴云短暂地遮掩住天上的月亮。
为什么还是没有议院那边的消息?
鹰身女妖站起身走到门边。
“先生?”
走廊里空无一人,照明灯在架子上散发着轻柔的光芒。
他去确认消息了。
没有看到卫兵,卡蜜尔只能自己设想,也许他去查询情况了。
她回到房间里,感觉自己快要被紧张感折磨死了,变得焦躁不安。
这简直荒唐,她身处一个明亮房间里,这里是军阀的住所,由血斧里最优秀的士兵所守卫。
忽然,她僵立在原地。
那个名字清楚地写在墙上,当她走到房门时还没有,现在有了,还是欧克的文字。
贝鲁夫。
恐惧将她攫住,它将她肺里的空气挤走,将她声音里的力量榨干,她的心脏从未跳得如此之快。
桌上有一个警报按钮,但它仿佛远在千里之外。
她缓缓转身,环视四周,等着最终目睹那个狞笑不止的存在,她知道那家伙一定就静静站在自己身后。
什么都没有。
没有,没有……
然而她所侍奉的主人的名字还在墙上,缓缓淌着猩红的血滴,这种极其不祥的预兆让她全身汗毛直立。
据说,城市里潜入了危险的东西,但卡密尔却无法想象是什么东西能够将重兵把守的议院闹成这个样子,人类的巫师吗?
似乎不太可能,如果是巫师,她一定能感觉到。
那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