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踱步到绞刑架前,用锐利的眼神挨个扫过面无惧色的年轻人。几人目视远方,若无旁骛,完全没将这位年轻的财政大臣放在眼里。
艾伦并未在意,而是捏住其中一人的下巴,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家伙。”他说,“让我来猜猜,你们效忠谁,呃巴顿养的那条满脸皱纹的老狗?”他挤了挤眼,“对吗?”
被捏住下巴的年轻人并未吭声,他死死盯着眼皮下的虚长几岁的男人,只见那人对一旁的近卫军招了招手,一条粗编麻绳交到他的手里。
突然,他觉得喉间一阵窒息,面前那人竟拉紧了手中的麻绳,他感觉自己被吊了起来,死亡的气息步步紧逼。
他疯狂的摆动起四肢,试图寻找一个支力点,他感觉自己的右手触到了同伴的衣裳,可那并没有成为救命稻草。
眼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窒息感几乎快要剥夺呼吸的权利,他开始觉得眼前黑,四肢无力。
突然,一阵离心感袭向心脏,接着是手肘和腰椎的剧烈碰撞,他从刑架上坠了下去,手骨断裂的刺耳声响清晰可见,他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嘶喊,接着,昏了过去。
艾伦满意的拍拍手,他并没有去查看那名昏过去的年轻人,而是快扫视过剩下几人的眼神。“这个游戏怎么样?”他笑着问向剩下的四名年轻人,“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几人依旧一言不,双唇紧闭。
“这儿是刑场,不是监牢。”肯尼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这笔账算在塞尔西头上。”艾伦轻声回道。
一位近卫军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进来,他走到塞尔西身边,小声耳语了几句,塞尔西连连点头,接着走到肯尼身边,“领主,派人查过了,这几个家伙不是尼普尔人。”
“除此之外呢?”艾伦眯起眼,“能查出他们的底细吗?”
“难度有些大。”塞尔西耸了耸肩,“你们来之前,轮班的城门侍卫已经确认过了,他们甚至都不记得这几人何时进的城。”
“塞尔西,你”
“这几人来刑场后,就一直这样闭口不言吗?”肯尼打断了艾伦的话,并抛出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是的,领主。”塞尔西点点头,“刚刚在监牢时,他们可不是这样,他们宣称我想,近卫军已经告诉您了。”
“嗨,别那么敏感,那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肯尼笑着拍了拍塞尔西的臂膀。
艾伦不悦的瞥了眼肯尼,将那句未出口的问题咽回肚子里,他重新走回绞刑架边,试图用同样的办法,撬开那几个家伙的嘴。
肯尼并未去阻止,与之相比,他更不愿艾伦留下来逼问塞尔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第三个人表演完自由落体后,艾登策马从广场后方的巷子中窜了出来,与之同行的,还有昨晚那位年老的炼金巫师。
“领主,人带来了。”艾登喘着粗气说道。
肯尼点点头,随后伸手指向绞刑架。“去查查那几个人年轻人,”他看着老巫师吩咐道,“看他们是否服用过炼金药剂。”
老巫师点点头,接着向艾伦的背影走了过去。
此时绞刑架上站着的仅剩两人,艾伦正扯住其中一人的头,戏虐的看着他。
“还不愿开口吗?”他擦掉额头上的细汗问道,“想和他们一样,做无名英雄?”他不屑的笑了笑,“你的脑子一定是被门给挤了!好好想想,你的主人能给你什么,我同样能给你,并且只多不少,更何况,我能让你们活着走出尼普尔!”
年轻人耷拉着脑袋,任由艾伦如何撕扯,依旧一言不。
艾伦指向一边瘫软在地的年轻人,“瞧瞧,好好瞧瞧你的同伴,他永远都不可能再拿起任何一杆长矛,你想像他一样?我真的很好奇,你的主人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金币,能让你们这样忠心耿耿”